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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间,祁江隐约间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未等祁江细想,不远处传来响动,什么东西被掀起来,黑暗中裂开了一道缝隙:
有几人举着火把走了进来,一时间适应不了火光,祁江眯起眼睛,那火光越靠越近,轻易的照亮了周边。
祁江也才看清了,关着他的地方究竟是如何逼仄。
一道就着土中挖开的通道,就像是一般人家挖出的地窖,放着两张木笼,他也看清了关在对面的人。
与其说个人,不如说是个肉块,只照着那蓬乱的头发勉强看出个人形来。
那人张着嘴,仅剩下的能喘口气了。
祁江倒吸一口凉气,总算知晓了那人为何不说话,长大的口中黑洞洞,哪有什么舌头!
才抬起头,看向了木笼外举着火把的人。
“祁知县,真是得罪了。”
来人并不是熟面孔。他向缩在笼内的祁江自我介绍:
“在下孙茂才,徐记粮铺上的伙计。”
嘴上说着多有得罪,却是大步迈过关着祁江的木笼,朝着另一间走去:
“祁知县认得他吗?”
孙茂才将火把递给跟着的伙计,慢条斯理的掏出钥匙打开木笼,拽住里面人的头发一把薅出,死死的扣在了祁江面前!
“你要作什么!”
被拽住头发的人痛苦的挣扎,可手脚筋皆被挑断,倒在地上就同一只蛆,只能来回扭动,张嘴发出喘息声。
大张的嘴没了牙齿的遮挡,将里面的烂肉看的清清楚楚!
“祁知县,这人可是宫中出来的公公。”孙茂才手上用劲儿,拉起头发,将这“公公”的脸露出来:
“看着恶心的腌臜货,关了这么长时间,连根胡子都没长。”
“你说他当时在我面前颐指气使,又想过这么一天吗。”
“想过被他们口中愚笨蠢钝的蛮夷反过来利用的一天。”
祁江心都凉了一半,被按在木笼上的人下颌光滑,除过包裹着的污秽,的确没有长出一根毛。
一个公公,被关在这里,还被拔掉了舌头……
“你……你是夏国人!”祁江声音微颤,那些在不经意间漏掉的东西都走到了明面上:
“魏万青压下失窃的粮草,与你们这伙人有关系……”
孙茂才听闻将手中的人放开,那公公摔在地上,不停扭动着往外爬,被他狠狠的踩在脚下:
“祁知县真是聪明,几句话就能猜个大概。”
祁江抓住木栏:“那关城县怎样了!”
孙茂才讪笑:“你说那关城县?祁知县还真是个好官。”
“现在自己小命难保,好要护那关城县周全,当初魏万青怎么和你说的来着?”
一口气梗在喉头,血气上涌,他胸口闷痛,却硬生生将血咽下,祁江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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