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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也不走了,只得牵着马走完了剩下的路。
大道尽头,站着一人,他愣怔,自打两国交战,人人厌弃的他少见的有人迎接。
而道中的,正是白祎柔。
白祎柔等着有些厌烦了,可见到满王独身一人出现在路上,也是一愣。
这清流也真是放心他一人来,若是路上糟了埋伏,这么好用的一个傀儡怎么才能找到第二个?
她心中发凉,脸上也没有好颜色:
“殿下缘何来的如此迟?”
“我……我的马路上不知为何,不走了,就耽搁了一会……”小少年身高与她相仿,气势却矮她一截。
白祎柔端详顾翰钺,身量清瘦,男子长了双杏仁圆眼,鼻尖精致小巧,嘴唇稍厚。
男人女相,连带着这气质不知道是谁养出来的,看上去有些扭捏。
就是这张脸,让白祎柔略感熟悉。
她不知道外界怎么传这满王桀骜不逊,眼下一见分明就是个腼腆的小少年,这种人扔到铁血营中就是定要遭欺负的料。
“我看看,”可一想到这人带的血脉,白祎柔还是觉得晦气,没好气道:
“将马牵过来,我看看。”
白祎柔摸了摸马的侧脸,等它不抗拒了,抬起它的前蹄:
“扎了刺,马肯定是不走了。在皇城中没人教过你这些吗?”
顾翰钺低头不说话,白祎柔也不强求他,侧身过去,留意他脖颈。
没有喉骨。
白祎柔一顿,遂即伸手朝他讨要文书信函,顾翰钺一阵手忙脚乱,从架在马上的包袱中抽出折子与信函,皆有培贞帝亲印。
身份没了问题,白祎柔凑近了些,抽着鼻子嗅了嗅,藏在玄色劲装下泛起一股清香。
现下没人,白祎柔侧头,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没想到堂堂满王,竟是女扮男装。”
在她眼中,面前这个‘小少年’一惊,眼中蓄上雾气,贝齿撕咬嘴角:
“您……您是怎么看出来?”
“女子为何认不出女子?”白祎柔嗤笑,也不知道朝堂上那群老儿到底在耍些什么,着实给她送了一份大礼。
怨不得蔡正初给小满王寻老师,寻到了她身上。
一时间顾翰枂眼睛一憋,差点哭出来:“我哥哥他……身体不好,半年前就走了……”
顾翰枂顾翰钺,一双生儿,长相相仿,若是着相同服装,常人难以分辨;清流为了借扶一个傀儡,隐瞒了满王殁的讯息,悄悄叫妹妹桃代李僵。
一来一回间竟知晓如此秘辛。白祎柔面上冰凉:“满王殿下,请随我来。”
顾翰枂一愣,没想到白祎柔一点也不在乎,不禁开口问道:
“您就不……”
“不好奇,来了的就是满王。”她只管当她的老师,管来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末了,白祎柔只追问一句:
“你是自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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