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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道和第五道题皆是考官家近些年所颁发的圣谕……”谢祁说到此处,眉眼微微一弯,笑得格外促狭,低声道,“这两道都不需什么学问,也不需去四处搜罗圣谕,更不需真的逐字逐句、字字珠玑地拆文解字。这两道题其实才是五道题里最好答是,你啊,只管歌功颂德,能将官家的英明神武、千古圣明写得愈发肉麻愈发好。”
沈济呆了呆,啊什么?原来还能如此?
谢祁神色不变,语气也未变,但却说得格外通透:“毕竟国子学是官家设立的官学,日后大部分学子都是要出仕做官的,为官做宰,不仅要坚守理想正义,以匡扶天下为己任,也要和光同尘,知晓这做人、做官的道理才行。前头三道题考的是扎实的文字功底,后两道是考较为人处世的天赋。”
沈济只听过文人要有傲骨、不为五斗米折腰、为官要清廉为民请命之流的话,却还没听过这样务实的话,不禁怔住了。他反复将谢祁的话放在了心中细细品味琢磨,只是他年岁还小,虽记住了,却没能体会到谢祁语气中委婉的深意。
反倒是沈渺听懂了,不禁侧目,谢祁留意到她的目光,只是一笑。
沈渺便也回以一笑。
这谢九哥儿真不像士族出身,是个妙人。
之后谢祁便没有再多言,只是将方才从中择选出了三本书递给了济哥儿:“你先读这三本,若真能用心读下来,下月的夏考应当没有问题。上头的小字都是我自个的体悟与注解,你可以看,也可以不看。”
沈济接了过来,书册上还带着谢祁的手温,微微的暖意却如星火燎原般烧进了他的心底,也燃起了他的斗志与希望。在阿姊回来之前,他听过太多的贬低与鄙夷,李婶娘说他考不上国子学;同窗们说他痴心妄想;刘夫子说他不配为读书人;伯娘说他也就是个账房的料子。
他的笔总是写秃了也不舍得换,不舍得浪费纸,大多时候都用树枝在地上书写。
可今日却有人说,你只要用心读了,便没问题的。
他眼底有些发酸,一时竟说不出讨巧的话,于是只能郑重地站起身来,冲谢祁深深一揖到底,朗声道:“多谢九哥儿指点!我一定会用心读书,也会好好爱惜这三本书,绝不损坏。”
谢祁却仿佛料到他会行大礼一般,在沈济弯腰的那一瞬便伸手托住了他的臂弯:“不必爱惜,书之所以为书,便是用来读的,又不是要供在神台上。”
沈渺听得忍不住笑。嗯,这话也很对她胃口。
谢祁又将带来的一篮子几乎崭新的笔墨纸砚也递给了他:“都是我惯用的纸笔,虽不是那等名贵的薛涛笺、潼湖笔,却还算顺手,拿着,日后……”
沈济根本不敢接,还是砚书哎呦了一声,夺过来直接塞在了他怀里。
“你再不拿着,九哥儿手都酸了!”
沈济红了脸,抱着一堆东西不知所措,只能拿眼神看沈渺。
沈渺烦恼地咬了咬下唇,这人情要怎么还才好呀?
一盒蛋黄酥,好似又显得太轻了。
谢祁却似乎知晓她所思所想一般,转头对沈渺笑道:“一切都不必多言,这对我而言,这只是极小的事,实在不足挂齿。沈娘子与沈哥儿皆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觉着心下不安,或是思虑报答。我做这些事,也并非恳求报偿才做的。我活在这世上,也受过不少人帮衬才活下来,便是那日在舟船上,也多亏了沈娘子一碗热汤饼下肚,才暖了我们好几日装满了干饼的肚子。所以沈娘子安心受着,沈哥儿也安心读书。”
沈渺听着有些奇怪,什么叫受人帮衬才活下来?但没容她多想,谢祁已经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沈济的肩头:
“日后,辟雍书院见。”
谢祁这话说得很轻,却令沈济备受震动与鼓舞,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话刚说完,外头便又来了个十三、四岁、模样更清秀的僮仆,他跑得头上的巾帽都散了,扶着门框直喘气:“九哥儿,你怎么来了这儿,叫奴好找……”
砚书回头“咦”了一声:“秋毫?你怎么来了?”
“还说呢,你将九哥儿诓这儿来了也不说一声,害得我好找!先不说这些了,郎君正找九哥儿呢,说是又要套车出门去,御史台中丞大人在金明池畔的东风楼设了个极为风雅的雨中流水宴,相邀郎君前往呢。”
砚书望向外头的倾盆大雨,用手指着,难以置信地道:“这样的天,还雨中流水宴?那位大人怎么不取个名儿叫落汤鸡宴?郎君也真是的,自个去便罢了,还总要带上九哥儿……”
秋毫总算喘匀了气儿,摆摆手:“说这些也无用,郎君催得急,我已多备好了几身衣裳,又命周二另套了一辆稳当些的高车,想来勉强够用了……九哥儿,走吧。”
谢祁也只得无奈地暗叹一声,但转过身来与沈渺等人道别时,脸上已将不好的情绪掩去,望向沈渺姐弟二人仍然眉目松弛,眼中笑意清浅:“今儿招待不周了,沈娘子,那我便失礼地先走一步了……”
沈渺猛然想起自己的蛋黄酥,一拍手:“九哥儿留步!”
谢祁有些惊讶,但沈渺已经利落转身,提着裙子跑进了灶房里的隔间。
她连忙拿来已经烤制好、已经整齐细致地放进食盒里的蛋黄酥,急得额头险些出了汗,将食盒递到了谢祁面前。
谢祁怔了怔,没接。
“我身无长物,想来九哥儿也不稀得那些,思来想去,这几日的周全照料,唯有做些吃食来谢了。”沈渺一把拉过谢祁的袖子,强叫他伸手抓住食盒的提梁,才松了口气,弯起眼睛仰头对他笑道,“这点东西不足表达我的谢意,但还是多谢九哥儿这两日的照拂,望你喜欢这点心。”
谢祁微微低下头,沈渺正好松手,他的衣袖也随之垂落了下来。
再抬起头,眼中便是沈娘子的笑容。
眉眼弯弯,盈盈如水。
沈娘子的五官不算十分精致的,若是不言不笑,只像个木头美人,但她一旦动起来,便好似有温暖而有力的魂魄在这具身子里醒来了,一颦一笑都叫人莫名感到松快舒心。
谢祁心头轻轻一动,看向手中食盒,眼底的笑都好似泛着柔软:“春假将过,我过两日便要出城赴学,往后十日方有一沐,再想要尝沈娘子的手艺只怕也不易了……多谢了,那我……便笑纳了。”
顿了顿,他也想起了今儿是法会最后一日,沈娘子也许日后不会再来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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