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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太适合当面跟他说。
至少现在不应该。
“当然了,如果你现在开始好好注意身体,未来的事情也就说不准了。”老刘头拍了拍白孤肩头,安慰道。
只不过白孤接下来的话,直接把老刘头逗笑了,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脚。
“不过刘爷爷您也要注意点,黑面疙瘩可有点硬,小心您那几颗老牙,可别被磕崩了。”
“你这臭小子!”老刘头知道,如果白孤开始嘴贫,那就说明他现在心情还算不错,还可以开开玩笑。
看来刚刚的话,这小子没太往心里去。
那就好。
老刘头又跟白孤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白孤走出门口,送了送老刘头。却发现,下雪了。
虽然只是初雪,但下得异常地大。伶仃巷已经变成白色的景象了。
也许是下的时间长。毕竟天已经黑了。
白孤站在门口,抬头。
黑漆漆的天空肆意飘洒着雪花,不断侵蚀着晚秋的余温。少年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小,起来了,屋子里暖和点,别冻着了。”白孤伸手拍掉白小小身上的积雪。这小妮子也不知道坐多久了,身上这么多积雪,也不怕冻坏了?
白小小低低地应了一声,有些僵硬地站起身,身体还晃了晃。
白孤连忙扶住她。看来是冻僵了。
白孤叹了一下,这小妮子真不让人省心!
“你先缓会儿,桌子上有烧饼,你慢慢吃。我先去收拾一下。”把白小小扶进屋子里,白孤就去把刚刚擦拭废血的毛巾脸盆端了出去。
老刘头来的时候还来不及把这些收拾好。
门口的积雪已经有一指厚了,看样子今晚的雪一时间是停不了了。
白孤将脸盆里的血水就随便泼在巷道上,反正雪会盖住的。
又用旁边干净的雪随意洗了洗脸盆,白孤便站起身,准备回屋。
巷道上那一摊血水,被地上的积雪映得更加醒目。白孤不经意瞥见了,脑子里恍惚间想起了巷口墙上的两句诗。
雪落青峰成白首,血溅红梅点枝头。
这是几年前那个被狗咬掉手指的书生写的。
那时那个书生刚刚来到伶仃巷,正好是一个大雪天。估计是来的路上看见不远处山上的几株红梅,又刚刚好与恶狗争食被咬掉手指,书生有感而发,便蘸着血,在伶仃巷口的旧墙上写下这两句诗。
白孤当时看见了,好奇,就去问书生这两句是个什么意思。
书生说两顿饭,就跟他解释解释。
白孤不依,说最多只能两个烧饼。
一大一小就在巷子口讨价还价起来。
最后在白孤据理力争,不讲道理的话语下,以一个烧饼成交了。
白孤只记得,书生一边嚼着烧饼,一边通天彻地地跟白孤扯了一大堆意境、道理,听得白孤一个脑袋两个大。
到最后,还故作高深地跟白孤说了一句。
“等你以后长大了,就明白了。”
说完就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白孤。
当时白孤只觉得,这一个烧饼算是打水漂了,白白浪费。
不过现在,白孤倒是觉得,这两句用在巷道上这幅场景,好像还不错?
虽然有点给粪坑镶金边的感觉。
但那两句诗好像还在墙上?咋都几年了,一点色儿都不褪的?
白孤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了,回屋吃烧饼才重要!
大雪天的,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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