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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看穿身份（第1页）

“哇啊啊啊——”肯尼斯惨叫一声猛地从床上直起上半身，手捂着脸，不断喘着粗气。

修复魔术回路所造成的痛苦出乎预料，他毫无反抗之力地就被这感觉淹没，到现在都觉得全身还在幻痛。

“你的反射神经回路还真够长的，修复完成都十多分钟了，才惨叫出声说。”

优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听到这话肯尼斯敏锐地察觉到其中修复完成这四个字，顾不得感谢对方，立刻就开始催动魔术回路验证结果。

“fervor，isanguis”（沸腾吧，我的血液）

他的水银礼装月灵髓液接收到命令，立刻如丝带般把肯尼斯环绕起来，他见状立刻狂喜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成了，这感觉没错，魔术回路完全被修复了。”

如臂指使的操纵着月灵髓液，看着自己从废人再度回归到魔道天才的身份，肯尼斯情不自禁地狂笑着，全然没有了初次见面时的贵族风度。

“咳，能不能别笑了，笑得像个大反派一样。”

优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笑声，肯尼斯这时才从狂喜的心情中平静下来，随后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不自在，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他也认为确实有些失态了。

肯尼斯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用魔术修复了自己衣服上的破损，顺带清洗了上面沾染的污渍，调整了一下身体动作，又恢复了自己作为贵族的仪态。

“感谢阁下的出手相助，我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将永世记得您的恩情，先前答应的条件不会变，我会收下您说的那个小女孩儿为徒，无论她有着怎样的资质，我都保证把她教导成一个出色的魔术师，并代表埃尔梅罗家族给予她永远的庇护。”

“这点你倒不用担心，小樱资质很好的，属性为虚数，魔术回路有七十多条，四十多条主回路加上三十几条辅回路。作为老师的水平如果不够，反而会埋没她的才能。所以我才会选择你这个时钟塔的神童来当他老师。”

肯尼斯听到此话，眉头微微一挑，这对他而言倒是个惊喜。他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确实，如此资质，在时钟塔的历史上都能排进前一百名，而且属性还是极为稀少的虚数，这方面我倒是还没有涉及过，回去过后还得好好仔细研究一番。原来如此，压力反而来到了作为老师的我这边了吗？在教导她成才的同时，还要挥出这份特长，对我来说也确实是个挑战。”

肯尼斯恢复了自己作为君主的威严和自信，哪怕是从未钻研过的领域，他也相信自己只要稍稍研究一下就能得出成果。对于教导小樱这件事，如果说原本还是出于回报恩情的原因，那么现在他就是想自己去主动尝试了。

优此刻也跳下沙，来到肯尼斯身边打量着他的月灵髓液，随后伸出手指戳了戳。

砰的一声脆响，水银的礼装就此失去所有动力，变成了地上一摊普通的水银。

肯尼斯神色一变，优立刻解释道：“这可不能怪我，我也没想到你这礼装防御竟然这么脆弱，碰一碰就崩溃了。”

肯尼斯是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解释道：“阁下误会了，神秘在更高的神秘面前会失效，这是魔术世界的铁则，这只能说明阁下的存在得天独厚，月灵髓液里面运行的魔法术式一遇阁下的气息就直接崩溃了。”

神秘在更高的神秘面前会失效，虽然肯尼斯是这样解释的，但其实有一点他没讲，那就是这一点只在两者互相之间对立的时候才成立，而不是高神秘的存在往那里一站，所有低神秘的事物就统统失效，如果真是这样那魔术这一事物也不可能从神代就这样传承下来。

优的存在绝没有他原先想得那么简单，肯尼斯意识到了这一点。

优点了点头，她也是一时情急之下忘了这一点，不过看着地上的水银，出于自己弄坏了对方魔术礼装的一点儿愧疚，她还是补充道：“你还是检查一下自己的魔术回路有没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免费帮你提供一次售后服务，当然，仅限这几天。”

肯尼斯拒绝了她的好意，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他试探着说道：“不用了，我的魔术回路刚才已经检查过了，和被破坏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难道你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回溯了时间？不知能否和我探讨一下，作为一个魔术师，我对其中的原理很感兴趣。”

优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说道：“原理？这玩意儿我自己也搞不懂，怎么和你探讨？我只需要提供魔力，想象结果就行了，至于其中的过程是怎样运行的，我可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肯尼斯一听就震惊了。“虽然魔术确实是实现想象的技术，但其中魔力的运行轨迹，用量大小，仪式咒语都是有严格要求的，这都是要前人经过不少次的研究才搞明白的。如果真的只靠想就能实现自己的目的，那就不可能会有魔术回路这一东西了。这是只有神明……才能掌握……的权……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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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刚开始还很激动，说到后面声音就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到最后甚至不敢直视优的眼睛。

肯尼斯感觉自己好像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额上冒出冷汗，默不出声了。

优看见他这样也无奈地摇摇头，脸上露出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自己在本质上到底算不算神明她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既然是母亲提亚马特赋予了她身体和灵智，那她现在姑且就算一个神灵。

“啊拉，被现了，真不愧是时钟塔的神童，你还是第一个察觉到这点的人类。不过别担心，我和其他的神明不一样，有着人类世界的基本常识，只要你不到处乱讲，我是不会来找你麻烦的。”

肯尼斯连忙行了一个中世纪的跪礼，“感谢冕下宽恕，这件事我绝对不会随处乱讲，您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您先前提出的要求与您的付出实在过于不对等，着实让我惶恐，不知还有什么可以效力的？”

看着整个人都变得谦卑起来的肯尼斯，优只感到一阵无趣，她还是喜欢人用最真实的态度与她相处，肯尼斯刚才那种自负，骄傲的态度反而更顺眼一些，交谈的时候也更舒心一点。

“败者退场是游戏的规则吧，既然已经输了，那就赶紧回去吧，我可没有什么要别人帮忙的。”

说完，优便选择了离开这里，末了还回头说了一句，“你的徽章我会想办法交在小樱手里，到时候我会让她去时钟塔找你，你照顾好她就行了。”

说完，不等肯尼斯回答就直接冲天而起，消失在了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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