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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百无聊奈的转了一下手中的咒具,继续看着上面的表演。
“哪怕变成了oga也是这么没用。”禅院慎低垂着头,光线加上本就漆黑的身体,让人有点分不清他的眼睛到底还在不在。
这个如焦炭般僵硬的人,就这样继续低着头看向自己身下的小儿子犹如当初的毫无感情,“生于御三家,没有咒力,就是原罪,要怪就怪你生的不是地方。”
“噬族杀父,你的报应在后面,禅院甚尔,你躲不掉的。”
好吵……
原本没有动作的甚尔突然开始变得烦躁起来,体内的信息素数值直线上升,通过血管来到本该是腺体的地方,叫嚣着想要发泄出去。
该死的!甚尔感觉自己后颈有点发热,可还是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一股憋屈的感觉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即使杀了这么多人,你仍然是个失败者!”高位的禅院慎还在无感情的演讲,说到最后还停顿了一下,头微微抬起,这次可以看清在一片黑暗中,那双满含嘲弄的眸子了,“我说过,你身边的人都会因你而死,你这辈子,注定独单一人,这是诅咒,你逃不掉的,禅院甚尔!”
“妈的,老子忍你很久了,”终于忍无可忍的甚尔从丑宝嘴里拔出【天逆鉾】朝着禅院慎刺了过去。
唧唧歪歪说个不停,烦死了!
【天逆鉾】再次砍下了禅院慎的头颅,随着人头的滚落,周围幻境再次崩塌……
如破碎的玻璃般,血河、尸骸、咒骂的人梯,在这一刻全部碎裂,甚尔顺着那些破碎的玻璃片一同朝下掉落,本来应该变回正常地面的地方,却在此时形成了一个漆黑的深渊,没有任何借力点甚尔直接落了下去。
没办法,甚尔皱着眉在空中调整了一下身形好方便一会儿要是遇到突发情况可以迅速做出反应,可失重的感觉还是让他皱起了眉,眯起眼看着脚下还在不断下落的空间,时间一长甚尔便有些悠哉的梳理起了被自己遗漏的信息。
在看到伏黑一華的真身时,自己短暂的分了神,并在那个时候又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比之前那些绿液的味道来得更快,之前的气味如果说是随风飘来,那现在这个味道就是有意识的自主朝着甚尔袭了过来,当身体想要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进入了这个幻境,接下来就是开头的那一幕。
伏黑一華……甚尔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往常别人的死活他是不会过问的,这种麻烦,难缠,重点是还没有报酬的战斗更不是他的风格。
我一定是疯了,甚尔叹了口气,为什么都到这步了自己还没逃走……脑海开始浮现起那个叫津美纪的孩子,如果伏黑一華不在了,她要怎么办呢?如果津美纪不在了,伏黑一華又会怎么样呢?
如走马灯般,脑子里复播了无数的结局,最终导致甚尔的身体更诚实的摆出了战斗姿势。
该死,这个世界能不能赶紧毁灭啊!
烦躁的甩了下头发,真不像自己啊,将一切的反常都归咎于最近那些奇怪的身体反应,味觉,听觉,嗅觉变得更敏锐不说,连人也变得矫情了……看来得抽空去找孔时雨帮忙检查检查了。
然而千里之外,正整理资料的孔时雨在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后果断起身关紧了窗户。
身体完全适应了下落的速度,而随着更深入,头顶的亮光也终于消失了,最后留下了一个慢慢缩小的光点,甚尔在空中调整了一下姿势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周围下落的幻境。
黑暗并不会影响他的视力,短暂的观察后,甚尔发现四周洞壁构造似乎并不是岩石或是土层一类的矿物,上面的纹理很不规则但是却又根根错落,内里还有着明显咒力的流动,将已经拿到一半的【万里锁】重新塞回丑宝肚子,甚尔又换回了【天逆鉾】,然后闭上眼等待时机。
终于,耳边呼啦啦的风声中,不知何时夹杂了一丝吞咽般的蠕动声,甚尔掷出天逆鉾狠狠扎在了身侧的洞壁上。
“滋滋滋啦!”刀没入洞壁发出一声异样的冷水浇烙铁的声音,甚尔怂怂鼻子感觉自己像是闻到了烤肉的香味?
这是?
悬在空中,甚尔看了眼【天逆鉾】下的缺口,蛇形划痕至上而下,裂口里面是同样材质的矿物,与表皮不同的是里面的矿物正在轻微的蠕动,而被划开的地方也开始慢慢的愈合了起来。
在动吗?
活的?
当被切开的裂口彻底合好甚至开始往外包裹住【天逆鉾】的时候,甚尔眯着眼睛紧紧盯着缠上来的矿物却并未做出反抗动作,有那么一瞬,似乎有某种东西在告诉他跟着这玩意儿走很快就能得到答案。
于是他果断选择了遵循第六感并抬起另一只手安抚的拍了拍丑宝的头,随后身体顺势被袭来的矿物彻底包裹住并快速拖进了洞壁,待人消失后四周再次安静了下来。
身边是蠕动的矿物,表面粗糙,划拉着裸露在外的皮肤,伴随而来的是无尽的黑暗与压迫感,就像被蛇慢慢绞紧再吞进入腹中一样,四周的空气也在急剧减少。
甚尔选择了躺平身体,任由周围的物质拖着自己的身体转移,感受着皮肤接触到的矿物一直在流动,能判断出自己的位置似乎正在一路往下。
之后短短的几分钟,周围的空气彻底消耗殆尽,普通人在这个时候就会开始出现心悸缺氧的反应了,严重的可能还会意识模糊最后窒息而亡,这期间所需的时间很短,短到已经远远超过了甚尔现在所待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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