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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这一天,常泰彻底崩溃了,请了病假。接着在厂部传出一个消息,最后那一天,有人看到常科长是哭着走的,而且哭得很伤心,下楼梯的时候,差点摔倒滚下去。
1月27日,阴历二十三小年,早上周安东起来,神清气爽的站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
自从常泰请了病假之后,他就闲下来了,头儿年不会有啥事了,要忙起来也是年后了。
厂子里没什么大事,店里已经清完场,简秋和安婧这两个女人也不知道在忙啥,整天不见人。他就感觉很无聊,想着是不是买点礼物,去常科长家里看看。
毕竟是领导,这几天同进同出的,也处出了很深的感情,要是不买点啥去看看,也说不过去啊。
周安东转身要进屋,就看到赵桂芬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见到周安东看过来,一扬头,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唉!”周安东叹口气,进了煤棚,找到一条黢黑的麻袋,然后随手扔在大门边的雪堆上。
赵桂芬进了屋,见到两个儿子还在蒙着大被睡觉,气得拿着笤扫,掀开被子就打。
“我让你们睡,我让你们睡,没心没肺的玩意。”
“哎呀!”
“哎呦!”
“妈……妈,你干啥呀。”
“大早上的,我们也没惹你啊。”
周安斌和周安磊穿着裤衩子,被打得满炕乱蹦。
在外屋烧火的周孝德掀开棉门帘看了一眼,然后快把门帘放下来,接着心无旁骛的烧火。
赵桂芬打累了,把笤扫往炕上一扔“举报信你俩写没写?”
周安磊揉着被打红的胳膊“写了,那天你不是看着,我跟我哥写的吗?”
“就是啊!”周安斌也揉着被打疼的地方,“我亲自放进了酒厂信箱。”
赵桂芬疑惑的说道“不对啊,既然你把举报信放进信箱了,也该收到了,他怎么还没被开除呢?”
周安磊不满的说道“那谁知道啊,也许酒厂根本就不想追求,我们写举报信也没用。”
“你知道个屁!”赵桂芬瞪了一眼周安磊,“不行,我们接着举报,你们两个快点穿衣服,写举报信。这次多写点,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还写啊!”周安斌不满的说道,“我不写,爱谁写谁写。”
赵桂芬又把笤扫抄了起来,“你写不写?”
“不写!”周安斌一梗脖子。
赵桂芬用笤扫指着周安斌“只要周安东被开除,他前几天带来的对象肯定黄,到时候他要不想打光棍,就得去柳家当上门女婿,我们就能拿到一千块钱的好处费,你的彩礼钱就差不多了。如果不写,彩礼钱不够,你拿什么结婚?”
“我写!”一听有钱拿,还是给他凑彩礼结婚,周安斌顿时来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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