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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台谈话（第2页）

孙柯又一次表达了歉意，然后询问赵牧野，对于户万涛，他准备怎么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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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柯的眉头紧锁，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急切：“牧野，你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的手指，虽然是我不小心造成的，但我至少在这儿，我面对了，我道歉了。但户万涛那家伙，他的所作所为是故意的，他连个影子都没出现过，这不公平。”

赵牧野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不安，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力：“孙柯，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真的没想过要报复。我只想安静地过日子。”

孙柯的耐心似乎快要耗尽，他的声音提高了些：“安静？你觉得现在这样，你还能安静吗？户万涛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他享受欺负弱者，你如果不站起来，他就永远不会停止。”

赵牧野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那几根已经愈合的手指，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丝苦涩。孙柯的话像重锤一样击打在他的心上，他知道自己无法逃避，但他的内心深处仍然充满了恐惧。

“我……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赵牧野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他的头低垂，不敢直视孙柯的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妹妹赵牧婉的脸庞，他必须保护她，这是他唯一的责任和动力。

孙柯的目光在赵牧野脸上徘徊，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确定的信号。他的声音低沉而有节奏，像是在讲述一个早已计划好的故事：“牧野，你我同桌，也算是一种缘分。户万涛那小子，他对你做的事，我看得一清二楚。他不值得你的宽恕。”

赵牧野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的内心在挣扎。孙柯继续说道：“我了解你，你是个有骨气的人。报复，并不意味着你要变得和他一样卑鄙。我们可以用更聪明的方式来做这件事。”

“孙柯，我……我不想惹事。”赵牧野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孙柯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没有想到赵牧野会这样回答。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理解赵牧野的感受：“我明白，牧野。你不想成为像他那样的人。但是，有时候，我们需要站出来，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立场。”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愿意不愿意。”孙柯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更加坚定和有力。

赵牧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证明自己的立场？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

孙柯的语气更加柔和了：“你不需要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欺负。我们可以用不同的方式，不一定要报复，但至少让他知道，你不是可以随意欺负的。”

赵牧野沉默，他的心跳加速了，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孙柯的话语像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推动他向着某个未知的方向前进。他的内心在挣扎，孙柯的话在他心中激起了波澜。他知道孙柯是出于好意，但他自己的恐惧和不确定性却像一道墙，阻挡在他和行动之间。

孙柯看着赵牧野，最终只是轻声说：“好吧，牧野，我不逼你。但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帮助，记住，我在这里。”

赵牧野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他紧紧握了握孙柯的手，虽然没有说话，但这个动作已经表达了他所有的情感。

一种新的默契在他们之间形成。

……

赵牧野坐在教室的一角，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桌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斑。但他的内心却感受不到这份温暖，他的心房被一层无形的寒冰包裹，那是失去父母后，自我保护意识所形成的壁垒。

他的眼睛漫无目的地盯着天花板，那里有一只小蜘蛛在忙碌地编织着它的网。赵牧野多么希望自己能像那只蜘蛛一样，即使在逆境中，也能有所依靠，有所追求。

父母的失踪，让赵牧野性格变化巨大。他不似其他少年少女那样，有机会在青春期与最爱的人，发生摩擦，进而成长。青春期的荷尔蒙，让其他同学与父母争执同时在父母的庇佑下觉醒自我意识、形成自己的性格。

他能感觉到周围同学们的活跃气氛，他们的笑声、谈话声，甚至是偶尔的争吵声，都充满了生活的热情和活力。而他，却像是被隔绝在这一切之外，他的沉默和独处，成为了他与这个世界沟通的唯一方式。

户万涛，那个在校园里风光无限的二世祖，他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自信和从容。他的家境优渥，让他从未体会过赵牧野所经历的苦难。在户万涛的世界里，霸凌并不是出于深仇大恨，而是一种权力的展示，一种优越感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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