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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那个从大山裡走出来的小女孩真的长成了大画家。
在几年之间,她画出了比当年更出色的作品,登上了更高级别的艺术馆。
在挪威鑽石海边得到的那座奖盃之外,她又有了很多很多奖项和荣誉。当国内外的人们提起当代青年艺术家,总会很快想起她的名字。
——时听。
那是很多年前,当那个小哑巴第一次面向世界发声时,紧张握紧话筒自我介绍的名字。
而现在,她能对世界发出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大了。
对于时听本人而言——
生活其实依然很简单。
春去冬来。
再又是一年年的春日。
生活变得很具象化。
在庄园裡过一年四季,在她的小画室裡涂涂抹抹,在那间被她的东西填满、不再封闭性冷淡的房间裡,度过悠长岁月。
祁氏集团依旧在A市稳坐龙头。
那位年轻的掌权人近些年越发沉稳,早年间诸多不实传闻和腥风血雨也都渐渐沉淀下来,他的精神状态、积纍的手段、能力、人脉,都达到了真正的全盛期。
而祁粲似乎也没有变。
大总裁会尽早下班回家,尽早减少出差加班。在妻子获得奖项庆功的晚上带着鲜花回来。
时听捧着花,骄傲地挺了挺胸。
“所以我也是你的财富之一。”
外界都评价祁大少的财力已经如日中天,而小画家也是大收藏家不会赔的“买卖”。
她早年的画都在陞值,她的收藏家不仅没有赔,最初竞价一千万的钱早就回了本,甚至这些年对她的投资也积纍成了相当可观的艺术财富。
祁粲笑了,但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掐了个红印。
“谁说你能用价值衡量了。”
岁月似乎很难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什麽痕迹,他笑时仍然闲淡,依然带着与生俱来的从容和矜贵,伸出手轻鬆地把她抱过来。
坐在总裁西装革履的身上。
在这样亲昵的姿势之下,他却只是低头亲亲她的指尖。
时听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虽然…已经有过很多姿势,很多很多不能外放的talk,但是每次——当祁粲很轻地亲吻她被画笔磨砺被颜料浸透的手指,时听都会莫名不自觉地心跳加速。
那是一种珍重意味。
清晰透骨。
时听哎呀一声,跟着心口就变得很软。
祁粲哼笑一声,揉着她额角的发,“…那我的大画家,下个月要和我异地?”
——是的,现在个别时候,时听比祁粲还忙。
最近恰好有来自国外的艺术协会活动邀请时听参加,而这次很特别地——
时听点点头不好意思地说,“他们还让我演讲呢。”
当众演讲,对世界说话。
讲述艺术家本人的生平,成长环境中的趣事,描绘她的创作理念,未来的愿景等等。
……这在很多年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哑巴,说不出话,也会怯场。
没见识过天地,更没有太多底气。
那时候她只能在一个人的心裡肆意妄为,大声呼喊,只有一个人能听见。
而现在——
“好棒,”那个人抱住她在怀裡,笑着亲了亲她的耳朵,“我是不是…依然有优先试听权。”
祁粲这次大概不能到场。总裁也是真的很忙,虽然已经尽量减少出差,但下个月他也恰好有一场重要的国际行程,处理一个资金庞大的大项目单。不凑巧地和时听的演讲时间正好重合,甚至两人横跨南北半球,十几小时的飞行距离,很难赶得上。
所以。
“先念给我听。”祁粲向她提出要求。
——作为他已经先听了一亿句的特权。
时听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她纔不念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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