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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桌上的图纸掀起一对折,让出了位置予他。
弥繁铸颔,满眼带笑:“能得将军这一句关怀,我心中甚是感动。”
“你是为我受得伤,我不惯欠人人情。王爷可以说说,想要什么,只要不损国之利益,我”
摊开了手,弥繁铸眯了眯眼睛看向她的头:“既然你说了,那我便想讨要你束用的红带。”
“这是女儿家的东西,恐怕不适合给王爷,不如换一样吧。”
弥繁铸神色失落,收回了手掌:“无妨,日后我若想到要什么,自然会告诉你。”
用筷子夹起一块羊肉,便想放入南汐碗中,外头却传来一阵嘈杂。
南汐起身开门,见驿站之内,使团的兵士们集结在院中,举了火把,将四周照得堂亮。
拉住一人问明缘由,才知道,这些人都是奉命前去解汴州牢狱之围。
“牢狱?南宁侯这是查出了盗匪?”
兵士摇了摇脑袋,躬身道:“侯爷带了人查了一下午,城中可疑之处皆没有放过,却依旧没有找到丢失的宝物,故而大怒,将之前负责看守粮仓的百姓都捉进了牢中。”
“那粮仓不是废弃已久,哪里来的看守的百姓。”
要说看守的人,南汐按照皇帝给出的暗号已经连了几道讯息,依旧未有回复。
这些真正负责看守的暗卫,好似也随着这批火器凭空消失。
“侯爷说了,即便那些人如今不负责粮仓,两年前也曾看守过,既然领过这个差事,便要负责。”
这般道理,实在荒唐。
南汐握拳,明白了南宁侯这是找不到东西,就想扯些人来垫罪。百姓无辜受此飞来横祸,实在不公。
只听见兵士继续道:“那原本看守的百姓,有一位是如今汴州郊外陈家村的里正,此人为人正直,在当地颇受尊敬,如今那半村子的百姓全挤在了牢狱门口喊冤,侯爷便派了人回来,让我们前去维护秩序。”
这等引起民怨之事如何还能再使用暴力压制。
南汐紧了紧袖甲,便要一同跟上。
弥繁铸哪里能放她一人前往,牵了马紧随其后。
牢狱之内阴暗潮湿,地缝之中是血迹污秽,一瓢清水,差点就泼在南汐的衣摆上。
弥繁铸眼疾手快,飞石将水瓢打飞,衙差正欲抽出腰间长鞭,看清来人,愣神后连连跪地磕头求饶,南汐皱了眉,看后方那被绑在拉肢架上已然昏迷的白老者,他身着的囚衣,因为鞭子抽打的缘故,沾满了血迹。
刚在狱门遇到的百姓,都是来为此人求情。
靠近那老者,探了探鼻息,已经十分微弱了。
一旁负责审理的州同战战兢兢地捧了供状上来:“尚书大人,贼子已然认罪。”
认罪?
南汐冷哼出声,指着那老者的手指问:“划破手指,以血强行画押,这汴州城如此断案,是要将我这个刑部尚书置于何地,律法何在?天理昭昭,焉有清明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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