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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在后面瞧见,眉心不觉一皱,“这哪里有姑娘家的样子……”
徐榕惜轻扯了下她衣袖,轻轻摇了摇头。
赵氏不痛快的勉强闭上了嘴。
徐榕惜话少,却也瞧得清楚,徐家上下,不说徐九涣,就是徐鉴实与徐士钦夫妻,都待泱泱极好,不与她阿娘一般流于表面的客气,是真的喜欢。
她们还要在汴京住一段时间,虽说这里也是她们的家,可终究比不得徐鉴实他们大房。
毕竟,如今这徐家,是徐太傅的徐。
各自回了院子。
宋喜屏退丫鬟,低声道:“听二婶的意思是,想将榕惜堂妹嫁来汴京?”
徐士钦往泡脚盆里添了瓢热水,“你要不?”
宋喜抬起了脚,也添了一瓢,忍不住催促道:“你说话。”
徐士钦侧身将瓜瓢放好,道:“明摆着了。”
“那二叔的意思呢?他也愿意将闺女嫁来这么远?”
闻言,徐士钦看她,“你不也是远嫁?”
“那不一样,”宋喜说着撇撇嘴,“我爹又不疼我,远近无甚不同。”
徐士钦沉吟片刻,道:“这事二叔做不得主,榕惜堂妹自己也想嫁来汴京。”
“可晋陵家中求学的学子也很多,二婶就没挑中一个?届时不也能来汴京,还是知根知底的,二人相处过,方才知晓是否合适。”宋喜说着叹气,“二婶说让我操心,可我吃席也少,哪里知晓京中贵胄各府子弟秉性,若是最后挑了个气性短浅的,婚后夫妻生厌,我还如何见二叔一家?”
徐士钦道:“这会儿知道怕了?晚间说话时怎不知?”
宋喜有些恼的瞪他。
“行了,擦干早些睡,”徐士钦将凳子上的擦脚布递给她,又道:“我明日去与二叔说。”
宋喜唇角翘起,在他脸颊亲了下。
徐士钦侧眉看她,“怀着身子呢,闹什么。”
“就你多想。”宋喜低哼了声,拿过巾子擦脚。
旁边目光在她脸上停了片刻,收回擦干净脚,将她盆里的倒入自己的木盆里,趿拉着鞋去倒洗脚水了。
玉牌。
跨院,赵氏也在说这事。
“大哥就是清高,开族宴只请了那么几家,不然我何至于费力气去与士钦媳妇儿说,我看啊,他就是怕你沾人家太傅大人的光。”
徐鉴礼闻言,顿时皱起了眉,“你胡咧咧什么呢。”
他今夜吃了不少酒,醉得恨不能倒头便睡过去,耳边却是不得清净。
赵氏心里头不痛快,被丈夫骂了句,顿时火冒三丈,气得将软枕砸在他身上,“我说什么,你听不见吗?”
“榕惜都要及笄了,同她大伯有几分亲近?我不过是说了句,劳烦老二他媳妇儿多上些心,替榕惜相看个好儿郎,你瞧瞧,你瞧瞧,老二立即将话头转了去,生怕我再多说一句,当我察觉不出?还不是人家如今得势,如日中天,便是一个没娘的奶娃娃都能得了桩赐婚,日后是那享清福的王妃娘娘,眼界儿高了,将你我当作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来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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