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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啊,远哥!这么半天了,一块肉都没割下来,你是不想我们吃年夜饭了吗?」宋景矅不耐烦地催促,嘴角勾起轻蔑的笑。
舒远疼得眼眶发红,空洞无神的眼里泪水闪烁,他不想哭的,但实在太疼,就好像心脏被生生挖出来了一样。
再这麽拖下去,只会更疼,不如一刀了结!
舒远心下一紧,握紧血淋淋的小刀,刚要用力割下,却被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握住。
舒远愣住,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夹杂着淡淡的橙香,这是……简云飞的味道!
「舒远,你在干什麽!」简云飞凶神恶煞,眼里满是心疼,说出来的话却那麽伤人。
「我在……给大家……准备年夜饭啊……」舒远虚弱不已,疼得有气无力,却勾起惨白的嘴角,笑得冰冷:「你不想尝尝……我的肉吗?」
「舒远!给我住手!」简云飞将舒远手中的小刀抽出,用力扔在地上。
舒远疼得身体摇晃,再也支撑不住朝地上摔去。
简云飞立刻将他抱入怀中,他双眼猩红,按住舒远流血的胸口心疼不已。
「你……干什麽?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准备一刀割下,你这样……我又要多受好多……好多苦……」
许是疼得厉害,舒远变得很是脆弱,他说着说着就委屈地哭了出来。
他真的很疼,可他害怕宋景矅伤害爸爸妈妈。
没错,他就是下贱,他实在没有办法让爸爸妈妈受到伤害。
反正自己就是一条贱命,死了就死了吧。
可舒远没想到,自己会这麽疼,这麽脆弱。
真是丢脸……
「谁要吃你的肉,你这麽瘦,肉都塞牙,不许再伤害自己!」简云飞心如刀绞,按住舒远流血的胸口,朝着那些下人大吼。
「叫医生来啊!」
「顾白泽,你怎麽把简云飞放过来了?」宋景矅神色阴沉,不满地瞪着餐桌旁坐着的顾白泽。
顾白泽脸上的微笑面具突然掉落,露出他那张爬满刀疤和烧伤的脸,他神色痛苦,嘴角吐出白沫。
「白泽!」宋景矅红了双眼,立刻冲到顾白泽的面前。
「你怎麽了?」宋景矅瞳孔猛缩,突然发现顾白泽的手臂上有一处针孔。
「你被打了逼供药?」宋景矅满脸慌张,心疼地抱住顾白泽:「你怎麽这麽没用,是简云飞干的好事?」
「对……不起,简云飞疯狂挣扎,我本想给他一针,却被他抢走逼供药注射。我……真的好没用,矅矅,你罚我吧……」
顾白泽疼得脸上青筋暴起,他痛苦不堪,虽贪恋宋景矅怀抱的温暖,却还是将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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