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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战马可是他破敌营时,从王帐夺回来的。
马儿自小?受他驯,跟着?他征南闯北,敌军闻风丧胆,怎么说也?是北境赫赫有名的战马,怎能给人驮行?李?
谢砚摇了摇头,“战马给了妹妹,那我如?何去北境?”
“你陪妹妹坐马车啊。”沈倾嫌弃地看了眼不成器的儿子,“妹妹从未出?过远门,怕路途颠簸,妹妹不舒服,你得随身陪着。”
谢砚才不要日日哄女子,“让妹妹少带些行李不就好了?”
“我听子观哥哥的。”姜云婵乖巧点头,一副弱风扶柳的模样。
“你妹妹身娇体贵,哪能减省?”
沈倾拍了下谢砚的后?脑勺,“还不快去套马!”
“可是……”
“你若再不听话,就陪你外祖父背夫德!”
“我去,我去!”谢砚高举双手投降,悻悻然套马去了。
预计早上出?发的大军,因为清点姜云婵的行?李愣是拖到中午烈日当头,迟迟未动。
“什么东西还没搬完?”谢砚瞧两?位副将小?心翼翼抬着?大箱子,不耐烦地掀开?看了一眼。
只见?那箱子被上好的云锦包了边,中间放着?各式餐具。
什么金的、银的、瓷的、木的……各式都有一套。
若是带些衣服珠钗也?就算了,竟连餐具也?带了五套。
谢砚心疼自己的战马啊,拎起一只瓷碗,往姜云婵坐的马车去了。
车帘掀开?,清雅的桃花香扑面而来。
马车里点着?熏香,青烟袅袅。
车门两?边,挂着?两?只兔儿灯笼,在谢砚眼前摇摇晃晃。
而姜云婵正坐在窗边贴窗花。
整个马车被布置的与女儿家的闺房一样香软。
“马车不过代步工具,花这些心思?作?甚?”谢砚掀开?衣摆,提步上车。
“你等等!”姜云婵指着?他沾了泥巴的靴子上,“你脚脏,脱了靴子再上来。”
“……”
太?夸张了。
马车地面上还铺了白狐毛地毯。
谢砚属实涨见?识了,脱了鞋,翻身上车,把瓷盘递给姜云婵,“大小?姐,毛毯就算了,但?你一个人要吃几份膳食呢,需要带五套餐具?”
“你懂什么?”姜云婵不紧不慢贴着?窗花,“不同的餐具要配不同的食物啊,比如?说你手上的粉色桃花瓷盘就适合装点心,桃木碗呢适合装汤食,银碗适合装米酿。”
“所以,用不同的餐具装食物,味道会不同吗?”
“不会啊,但?心情会好。”姜云婵满意看着?自己的红梅窗花,笑得眉眼弯弯。
谢砚把玩着?手里的粉色瓷盘,怎么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值得心情好的,“那你知?不知?道漠北连喝水都困难,你的好心情餐具可能只能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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