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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我不会忘,不会忘!”高炳臣长舒了一口气,笑着边说边过去给刘兰生重新倒茶,接着又给自己倒茶。
“不过,兰芝看中的是那天那个弹琴的。”刘兰生端起杯子又放下,不安地说。
高炳臣拿在手里的壶顿住了,吃惊地脱口而出:“焦仲卿?”
“你别担心,她也不晓得那天弹琴的是焦仲卿还是谁,我只是推说这弹琴是你高主簿!”刘兰生笑道。
“哦,好!这就对了!”高炳臣终于松了口气。
“不!”刘兰生又说。
“唔?”高炳臣迷惑地看着刘兰生。
“就看这下一步戏怎么演了。”刘兰生连忙把头凑近高主簿说。
高炳臣仍不明白刘兰生的话,怔怔地看着刘兰生。
“哎,这还不明白,兰芝看中的是那天弹琴的,要是晓得你不会弹琴,这事不就白忙乎啦!”刘兰生见高炳臣愣在那里,急忙解释道。
“那倒是。”说罢,高炳臣起身背着手来回踱步,连连点头。这时,高炳臣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兴奋地对刘兰生说:“有了,有主意啦!”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到重阳节了。
兰芝早早去菊园采了一束新鲜的菊花,放在父亲的书房里,淡淡的花香弥漫了整个房间,与绢帛上的菊花交相辉映。
刘员外聚精会神地将毛笔添色,持笔伸向绢帛,以至于兰芝进来也丝毫没有察觉到。
刘员外的笔落画纸,遒劲有力。
兰芝凝神屏息地站在父亲旁边,手里把弄着一封请柬,调皮地看着刘员外作画。
刘员外画完最后一笔,一抬头,才发现兰芝站在一边。
“哎,你来这干什么?”刘员外吃惊地说。
“来给爹送请柬,我都来了一会啦!”
“怎么没听你说话?”
“不敢,怕把爹画兴打了,又会怨我!”兰芝调皮地笑笑。
“这丫头!”刘员外笑道。接着又正色道:“唔?什么事儿?”-
兰芝连忙把请柬递给父亲,说:“宋员外家人送来的!”
刘员外看了一眼请柬,说:“出去赏秋?好,好!”然后又感叹道:“噢,真是白驹过隙,转眼又到重阳节了!”
这天,府衙内一派繁忙景象,门外张灯结彩,两个差役端来几盆菊花整齐地放在沿廊过道旁,花圃里,几个园丁在忙着修剪枝叶。
高炳臣匆匆走出公事房,来到书手房,焦仲卿和孙少吏见他进来,忙放下手里的笔,听高主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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