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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借调黑龙台（第1页）

猛然抬头，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老孙头的酒铺，在临安，他举目无亲，除了老孙头。

宋小鱼推门而入，酒馆已经打烊，老孙头正在收拾桌椅，看到宋小鱼到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迎了上来。

“什么风把宋大人吹来了。”老孙头笑吟吟的道。

“有酒吗？”

宋小鱼和煦的一笑，面上已经没有了失落，取而代之是温和的微笑，只是在瞳孔深处，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迷惘。

老孙头微微一愣，这是什么话，问酒馆有酒吗？

宋大人糊涂了？

看起来不像喝醉的样子啊。

老孙头收拾好，有重新摆了一桌，与宋小鱼对饮，这个年轻人酒量惊人，有他年轻时候的风范。

“小鱼啊，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老孙头擅长察言观色，加上宋小鱼没有刻意的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是一眼，就被老孙头看出来。

宋小鱼叹了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如果信得过老头，你就和我讲讲。”

老孙头给宋小鱼又满上一杯，自己则夹着酒菜送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怡然自得的模样。

宋小鱼突然有些羡慕老孙头，日子过的这么苦，对方依旧怡然自得，这种境界却是自己学不来的。

“事无不可对人言，”宋小鱼掐头去尾，将自己面临的两个选择与老孙头说了一遍。

老孙头听得很认真，最后他十分无语的看了宋小鱼一眼，沉声道：“年纪轻轻，心思那么重，看起来倒是比老头我还老气。两者都是升官，看你内心怎么选了。”

“孙老也太抬举晚辈了，护卫也算是升官吗？”宋小鱼自嘲的道。

“你是纠结这份调令背后的风险，还是因为受到排挤而闷闷不乐？”老孙头眼中闪着智慧的光芒。

宋小鱼垂下头，一双眼睛盯着桌面的酒菜上，老孙头一语戳中他的内心，倒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特事府其实老头还看不上，在地方受到府衙节制，还的听命于黑龙台，你看一个小小的黑龙卫都能让你们府尊毕恭毕敬，这样的地方待着有何用？”

老孙头继续开导道：“排挤能力出众的下属，这是上官的无能。在这样的人麾下做事，今后除了受气，什么都得不到。”

宋小鱼闻言，眼前一亮，举杯恭敬的道：“孙老，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小可谢了。”

老孙头嘿嘿一笑，口沫横飞的开始给宋小鱼分析起府衙的弊端。

“如今朝廷连年用兵，在府衙当班其实表面风光，内里亚历山大，朝廷把财政压力逐级下放，最后还是由县衙承，你看谭鸿儒不惑之年，头已经秃了。”

宋小鱼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老孙头，心想这老头可以啊，两县太爷秃头都知道，倒是他与谭鸿儒见过几次，始终没有留意到。

他感觉自己这个特事员，还不如老孙头专业，看来有机会也要开一家酒馆，方便收集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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