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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燕凉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此时她的唇瓣紧抿着,形状精致而漂亮,是淡淡的蔷薇色,被她那张雪白的脸衬的漂亮又勾人。
一瞬间,他眼眸更加深沉,就像里面隐藏着无尽的黑海,黑暗而深邃。
在温辛刚察觉到了危险的时候,他就如鬼魅一般的消失。
不知道是不是温辛的错觉,总感觉男人这样的举动带着几分气恼。
也不知道在闹什么。
他总是这样不可理喻。
温辛并没有想太久就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裴玄来了安昌王府,他跟着晁燕凉那边算是久的了,哪怕如此,他天生不知为何对这个男人就一股畏惧感。
所以当他看到晁燕凉一个人在下棋的时候,立马察觉到了事情不太对。
要知道晁燕凉可没有这个闲情下棋,除非他心情不好。
而晁燕凉心情不好,谁找他就是找罪受。
于是裴玄假装没有看见,若无其事地就想离开,可晁燕凉明明是低着头的,甚至都没有抬眸,仿佛就察觉到了他的到来。
他用一种不轻不重却足以让裴玄听见的语调,道:“既然来了,就来和我下一盘。”
晁燕凉语调淡淡,语气却不容置疑。
有种人似乎生来便凌驾于众人之上,无论是气质还是手段,尽管他只是悠闲地坐在那,什么都没做,但却莫名地让人觉得畏惧与忌惮。
而晁燕凉恰恰就是这样的人。
诡异而危险,让人内心会不自主地慌恐惧。
这下裴玄想走都走不了了,只能暗自倒霉地走了过去。
裴玄心里惴惴不安,慢慢腾腾地向他那走去,一举一动的都透露着一股小心翼翼。
他落座到了晁燕凉的对面,桌上的围棋已经下了一半,哪怕裴玄对这种围棋并不了解,都能明显地看出,白棋与黑棋纠缠厮杀的难分难舍,处处都透露着压迫感。
往往自己与自己对弈的人,脑子里面想的东西会更加的深沉,且令人琢磨不透。
裴玄就是粗人一个,对这种棋真的是一窍不通。
这还真是为难他了。
此时晁燕凉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捏着一枚黑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抬眸,动作慢条斯理,表情冷漠。
裴玄如坐针毡,他当然不相信晁燕凉只是简单的让他坐下来下棋,因为不知道具体要生什么,所以才更加的坐立不安。
“王爷心中有事?”裴玄先一步地问出了口。
晁燕凉眼神一直盯着棋盘,手中把玩着一枚棋子,声音淡淡,“怎么不见身上在挂着香囊?”
裴玄下意识地摸了摸空空的腰带,硬朗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窘迫。
并不是他不想带,而是他有些舍不得带,于是被他珍藏了起来。
但这种肉麻的话裴玄是说不出来,只能含糊地道:“收起来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晁燕凉声音低低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是心爱的姑娘送的?”
裴玄黝黑的脸上一下子就红了,神经大条的并没有现晁燕凉突然问他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劲。
反而还因为晁燕凉这句话,像是被戳破了什么隐秘的心思一样,脸红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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