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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术已经属于术法的范畴,葛昌武的长刀虽有儒术加持,但也难于与妖术相抗衡,怪不得这蛇妖会直奔葛昌武而去。
毕竟宋元祯只不过是个儒师,儒术对力量的加持效果大概在被加持者本身实力的五成左右,所以加持的效果强弱也取决于被加持者本身。
而葛昌武只不过是一个体格壮硕的普通中年男子罢了,能在儒术的加持下能破开蛇妖的鳞甲已经实属不易,可一旦蛇妖施展妖术,那就不是他能够应对的了。
闻言,葛昌武面露惧色,欲要侧身躲避。
可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陆宴清却铿锵有力的仰天怒吼道:
“力拔山兮气盖世!”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葛捕头!给我砍了它!”
陆宴清的话振聋发聩,葛昌武顿时退意全无,一股磅礴的力量席卷全身,牛尾长刀也泛起了一抹血色光芒。
“给我去死!”
随着葛昌武的一声嘶吼,刀刃裹挟着凌厉的杀气朝着蛇妖迎头劈去。
蛇妖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嘶嚎,可此时的它已经避无可避,只能硬接下这一刀。
下一刻,只听“轰”的一声突然炸响,周围顿时尘土飞扬,地面都随着一震。
片刻过后,尘土散去。
陆宴清艰难的抬头看去,只见此时的葛昌武正一脸狼狈的瘫坐在地上,很是不可以思议的看着面前足有水缸般深浅的土坑,牛尾长刀插在坑中仅露出了半截刀柄。
而在土坑两侧,蛇妖的那两截躯体还在微微抽动,这只是一种神经放射现象,此时的蛇妖已经彻底死透了。
看到这一幕,陆宴清直接瘫软在地仰望天空,嘴角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没想到在自己的加持下,葛昌武竟能爆发出如此骇人的力量,这让陆宴清很是意外。
“宴清,你……你竟然施展儒术?”
就在这时,宋元祯突然遮挡了陆宴清的视线,一脸严肃的出声询问。
陆宴清闻言回过神来,此时的他身体已无大碍,但还是异常虚弱,提不起丝毫力气来。
“儒师,你还是先将那蛇妖的妖丹取出喂我服下吧,我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陆宴清有气无力的朝着宋元祯催促道。
宋元祯闻言这才想起正事,赶忙将陆宴清扶起靠在墙边,随后快步走到了蛇妖面前,摸索了一番后从蛇身中挤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墨绿色珠子,这便是蛇妖的妖丹了。
没再多愣,宋元祯赶忙回到了陆宴清的身旁,将妖丹塞入了陆宴清的口中助其咽下,随后用浩然之气将妖丹催化,使妖丹的力量在陆宴清的身体内扩散开来,以达到迅速补齐精亏的效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虚弱感悄然消散,陆宴清的身子也愈发暖和起来。
陆宴清沉浸其中无法自拔,闭着眼睛露出了一脸享受之色。
“宴清,宴清你醒醒,宴清!”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宴清别葛昌武轻声唤醒。
睁开双眸,只见此时仍是日暮时分,但夕阳却明显不如之前那般娇艳了。
“宴清,你感觉如何?”
见陆宴清醒来,葛昌武很是关切的出声发问。
陆宴清和煦一笑,自顾自的坐起身来,微微摇头道:“放心吧葛捕头,我已经没事了。”
此时的陆宴清面色红润与常人无异,显然以无生命之险。
就在这时,陆宴清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站起身来四下寻找宋元祯的身影,只见宋元祯正坐在不远处的石桌旁喝茶。
陆宴清快步来到宋元祯面前,郑重其事的磕头跪谢道:“多谢儒师救命之恩。”
见状,宋元祯赶忙放下茶盏,将陆宴清扶起,“不必多礼,不必多礼;你能活下来虽有老朽的一份功劳,但在紧要关头还是靠的自己啊。”
宋元祯话中略带深意,陆宴清心中了然,只好胡诌了个理由出声解惑道:
“儒师实不相瞒,小子在经由您的提点后这才回想起儿时曾有儒钟之声在耳畔响起,小子应该在那时便以跻身儒师之境。”
“什么!竟在儿时便以跻身儒师之境!”宋元祯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看向陆宴清的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那时你多大?”
“额……好像是八岁。”
闻言,宋元祯直接瘫坐回石凳上,神色怅然的喃喃自语道:“呵,八岁?老朽寒窗苦读二十余载才堪堪入了儒师之境,没想到竟连一个小娃娃都不如……”
看着宋元祯老泪纵横的模样,陆宴清暗暗懊悔,自己这牛吹的是不是太过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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