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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深夜交谈（第3页）

再者说，虽然普通狗的寿命确实是二十岁左右，但是他至今为止，都没有任何老迈衰弱的感觉，反而是觉得有无尽的生机，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

不过孙雨没有反驳，他今晚是来收集信息的，不是来抬杠的，只要这个老牛愿意讲，他就会一直听，至于真假，他自己会判断。

他相信，所谓的谎言，其中至少都是有真话的，没有人能随口编出完全且能够逻辑自洽的谎言，他相信妖也不例外。

看到孙雨没有接话，老牛以为它已经默认了，虽然孙雨至今已经表现出极高的灵智，这让它很是惊讶。

但从这几句交谈中，它也看出了孙雨是一只纯粹的野妖。

对于世界不说两眼一抹黑也是差不多，这让它心中多了几分底气。

所以它继续说道：“妖和人不一样，人是天地宠儿，生而有智，天性善学，即使是一个不懂修行的普通人，灵智都能和一个大妖比拟，而没有根脚的野妖，每一个的诞生都是机缘巧合，修炼也没有法门，效率极差，往往都是耗尽寿元，也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妖。”

“野妖？”

孙雨心中一动，看他这个意思，妖还分野和不野吗？

难不成还有家养的妖？

“嗯。”老牛继续道：“你先别急，我跟你慢慢讲来，这个世界被称之为无尽大陆，地方广阔无边，万族林立，其中，人族万年前从妖族手里抢过大陆霸主之位，占据着大部分土地，三千年前更是成立仙庭，扬言统领万族，人族气运正如日中天。”

“而妖族，虽然不如人族这般强大，但作为曾经的霸主，如今也依然雄踞一方，天南之南，十万大山就是妖族最后的领地，那里百族林立，为万妖之国。

“在那里，每一个新生的妖都在族中秘境中成长，接受族里传承，而在秘境之外的，就被称之为野妖。”

“野妖在机缘之下诞生灵智，依靠本能修行，没有族群的传承和保护，成长非常困难，加上精怪又命短，真正能成妖的野妖基本都绝种了。”

老牛侃侃而谈，就如同一个睿智的老者，将一幅史诗一般的画卷展开在孙雨的眼前。

无尽大陆、仙庭、十万大山、人族、妖国、野妖。

这些名词不断的冲击着孙雨，又迅速被他吸收，孙雨就像是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的吸收着这些新的概念。

但即使是他对于这个世界的神奇已经有所准备，此时还是有些愣神。

对老牛的这些话，他并没有太多的怀疑，因为没有必要。

所谓野妖的处境也很好理解，那就是在人的眼中野妖是妖，而在妖的眼中，野妖就是没开化的野兽。

别说成长，即使是能活下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不过老牛的见识也让他很是心惊，看起来，这头老牛也是一般的精怪。

孙雨问道：“牛兄，你莫非是出身十万大山？”

按照老牛的说法，野妖是依靠本能修炼，对外界一无所知，就和自己差不多。

那这老牛既然知道这么多，也只能是妖国十万大山出来的了。

老牛昂了昂头，“十万大山，古泽牛族。”

报出这个名头的时候，老牛眼神充满自豪，显然很为自己的族群十分骄傲。

只不过它似乎弄错了对象，孙雨哪里知道那什么古泽牛族，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老牛报出家门之后，看到不为所动的孙雨时也想起了眼前这只黑狗是个土包子，有些讪讪的砸吧两下嘴。

不过孙雨也得到了应有的信息，看着样子这老牛还真是那什么十万大山出来的。

他好奇道：“既然牛兄出身尊贵，为啥会来到这小村子呢？”

“哞！”

说到这个话题，老牛显然有些气愤，语气也重了起来，“还不是那些该死的人类修士，他们在我年幼的时候，摸进大山，将我偷了出来，试图将我训练成坐骑，我运气好才跑了出来，重伤之下被好心人救了回来。”

额。

看着两眼大瞪的老牛，孙雨有些无语，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这就是个被拐卖的小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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