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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渐学府授课的老师自己也是个修士,传授完心法心得后就入定了。
安静的教舍渐渐有了喧哗声,声音不大,却叫一直无法引气入体的阿翎逐渐暴躁。
“阿翎,阿翎——啊——”
在耳边传来聒噪的呼唤时,阿翎眼都没睁,一掌就拍开了耳朵边的声音来源。
烦死了,真的是,阿翎好恨此刻的自己一点魔气没有,要是有的话,她真想一掌把这鸿渐学府都给移平喽。
她猛地睁开眼,脸色阴沉地望向身侧,刚刚那被她拍开的人,什么事也没有的又凑了上来。
“阿翎,你干什么打我啊,啊——”
阿翎烦躁地又是一掌:“离我远点。”
都是什么毛病,讲话凑这么近,这要是在魔域,这都等同于挑衅,早被大魔给大卸八块敲了头盖骨了。
也就是她此间虎落平阳,才叫这些人敢这么和她说话。
“阿翎,你怎么又打我。”
刑宴敕捂着脸,目光闪烁,很是不解,上首的老师都入定在聚气了,这时候不就是他们闲聊的时候了么。
怎么今日阿翎这么奇怪,瞧着倒像是认真在修炼一样。
阿翎眯了眯眼,望着面前的人。
他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散漫地坐在地上,生得面如冠玉目如朗星,穿一身招摇的紫色半袖宽衫,额上勒着一根同样招摇的紫色软纱抹额,倒是有一股倜傥之意。
只是这懒散不羁的模样,让这本该朝气蓬勃年纪的少年瞧起来萎靡不振。
阿翎想不起这是谁,既然想不起来,想必不是什么要紧人。
“别来烦我。”
阿翎冷冷说完,继续闭上了眼,打算再试试能不能引气入体。
刑宴敕没被阿翎这两掌伤到,倒是被阿翎这冷漠的眼神给刮了一刀似的。
“阿翎,你怎么了?”他很不解,昨天他们还在一块儿玩呢,后来阿翎说有事先回家了,今天再见怎么就跟不认识他了一样。
前头的赵笛清竖着耳朵将两人的话听了个全,心里倒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她就说么,她没有哪里惹着阿翎了,怎么阿翎突然对她那么凶残。
她挪了个位置,凑到了刑宴敕身边。
“阿翎今天一来学校就瞧着有些不高兴。”赵笛清凑过头小声同刑宴敕说道。
“谁惹她了,你告诉我,我非得抽了他的筋不可。”刑宴敕在鸿渐学府就阿翎一个玩得来的同期,跟赵笛青相熟也是因着阿翎。
听到阿翎在学府不开心,就猜测是又有哪个不长眼地惹着她了。
因为霍家那点事,阿翎刚来学校的时候就被这学校的人排挤过一段时间。
后来是阿翎收拾了几个碎嘴的,这些人才不敢在当着她的面议论。
刑宴敕也是那个时候注意到阿翎的,觉得她很有意思,跟这学府里那些端着的修士模样的人很不一样。
“别胡说了,谁能惹她啊。”赵笛青掩下眼里的鄙夷,这两人能成朋友,果然是一样的粗鄙。
“可能是昨日,阿翎想挖坑埋了师清浅,结果自己掉下去——”赵笛青话都还没说完呢,她想说阿翎这是自找的苦吃,如今还朝着别人乱发脾气,实在过分。
结果刑宴敕听到师清浅,立刻就下了结论:“原来是师清浅欺负了阿翎。”
赵笛青:???
“你听不懂人话?”赵笛青都顾不得客气了,直接说道:“是阿翎想找师清浅麻烦,结果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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