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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栀咬了?咬牙,“你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李眉砂的声音离她很近:“那你这么招我喜欢干什么。”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不干什么,睡觉。”
次日,祝遥栀一睁开眼就是练剑。
练到累了?就去洗漱一番,再?坐下来吃早饭。
太自律了?,她高中都没这么自律过?。
她吃罢早饭,就坐在窗边,看着远山枫红。
不久后李眉砂回来了?,携着一身还未散去的冰冷杀意,在见到她时,少年眉眼间的戾气奇迹般消散,走过?来合上窗户,“秋风渐起,别着凉了?。”
祝遥栀问:“你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处理?掉一些不速之客。”他?逐一摘下手甲,很快又说,“放心,我没有杀人。”
她下了?软榻,只?说:“撤掉幻境,我需要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李眉砂安静地看着她,片刻后还是妥协了?。
眼前似有浮光幻影消散。
祝遥栀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猩红的天空,像是一层巨大的红色血泡,山下还是层层叠叠的梯田,但庄稼和草木都是病恹恹的,村庄里还住着人,俱是神?色惊惶,大多?都在求神?拜佛。
还好,这里暂时还没有什么孽物。但又能维持多?久呢?
她静静看了?好一会,说:“其他?地方,是不是比这里更糟。”
李眉砂在沐浴,声音隔着蒸腾水汽:“他?们?还活着,有干净的水,还有富足的食粮,但人心惶惶,无药可医。”
她知道?,干净的水源和充足的粮食,应该是李眉砂的造物。
祝遥栀说:“我下山去看看。”
“好,”李眉砂没有拦她,只?说,“记得等下回来吃午饭。”
她顺着山路往下走,阡陌交横,田中长满杂草也无人有心去理?,很多?人只?是在喃喃自语,疯癫痴狂,看起来并不清醒。
她的话语也无人回应。
明明和无数人擦肩而过?,但他?们?和她像是并不存在于同一个世界。
祝遥栀以为?她能做些什么,但走了?一圈下来,她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唯余叹息。
她揉了?揉眉心,又走了?回去。
门没有关,像是一直在等她回来。
祝遥栀进屋关门,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李眉砂像是刚沐浴完,长发垂落一身,眼睫眉尾带着潮湿水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白天的时候,他?看上去要比昨晚清冷些许,也可能是因为?昨晚是在床笫之间。
她还在胡思乱想,而李眉砂已经走过?来,伸手将?她鬓边发丝理?好,轻声说:“别急,慢慢来。”
可这一点都慢不得。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问:“你等下有空吗?”
“有,怎么了??”他?长睫微掀,眼中只?倒映着她的身影。
“来双修。”祝遥栀急于提升修为?,其他?的无所谓了?。
李眉砂眼睫微颤,很快就看出?她的意图,垂下眼帘说:“不必勉强自己,等下你修炼时我给你渡灵息。”
“还是太慢了?。”她并不满意。
“先吃饭。”李眉砂将?她按到桌前,力道?虽轻,但不容拒绝。
祝遥栀有些郁闷,但因为?上午练剑,就算辟谷了?也觉得饿,愤愤地吃了?两碗饭。
吃完后她贼心不死,看着给她沏茶的李眉砂,认真地说:“我现在不图你灵息,我馋你修为?——我是说,我馋你身子?。”
糟糕,怎么一不留神?把实话也给说了?出?来。
李眉砂沏好茶,苍白修长的手指收回衣袖里,只?说:“喝茶。”
“你逼我的。”
她几步走过?去,双手按着李眉砂的肩,直接将?人按倒在竹榻上。
“你知道?,我是个喜欢走捷径的人。”祝遥栀拿起那盏茶,然后抬脚就将?桌案踢了?下去。
没了?那张红木小几,竹榻上顿时宽敞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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