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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来不重要。」迟阙挑了挑嘴角,「不重要的事打听什麽。」
他正打算绕过去,却被面前人抓住胳膊。
「不重要就不能问吗?」云绥扳着他的手臂反问,「你和我妈聊了个莫名其妙的天就搬来我家了,我不可以询问原因吗?」
「你也可以说服阿姨放弃计划。」迟阙无谓地笑了一声,「我不在乎。」
「你!」云绥气结,「我只是好奇,我……」
「好奇?你对别人的隐私追根问底,穷追不舍也叫好奇?」迟阙蛮横地打断他质问。
晚霞的颜色落进他的眸中,流光溢彩的橙红明明该是温暖的,但他素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平静得发冷。
「我只是觉得你今天状态不太对,我……」
「到底是觉得我不对劲,还是为了满足你的窥私欲?」
迟阙的语气十分冷淡,带着隐秘的威压:「还是说逼迫死对头暴露软肋会让你有心理凌虐的快感?」
他微微低头,像锁定猎物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眯眼睛,面无表情地问:「云绥同学,好奇心这麽没有下限吗?」
换个人可能就直接闭嘴或者转移话题,甚至当场败下阵求原谅了。
云绥却冷笑一声,不退反进。
两人的距离瞬间缩小,几乎脸贴脸,迟阙能从云绥眼中清晰得看见自己的倒影。
云绥抓住他的书包带子用力一扯,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心理施压我,就你?」
迟阙上身轻轻摇晃,不动声色地後退半步,握住云绥的肩膀冷冷道:「别动。」
面前的人很给面子地停下来。
迟阙迟疑着缓缓收手,下一秒,云绥一把拽住他的衣领迫使他低头。
「刚才对谁大小声呢!」他微微眯眼紧盯着迟阙被一丝慌乱惊扰的眸子。
「要不是看你今天累的一副衰样,谁有那闲工夫关心你!好好说话在你那里判几年啊!」
他松开迟阙的衣领,甩了甩手腕,语气和缓了一点:「这一晚上蔫得跟个霜打的茄子一样,那句话到底什麽意思?」
迟阙在原地愣了几秒,理了理凌乱的领口,低声嘟囔:「对不起。」
「没事。」云绥有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到底是怎麽回事?麻烦解释一下。」
迟阙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怪异。
硬要说的话,像是恼怒怨恨中又掺杂了一点尴尬和无奈。
云绥:「???」
这是扮演调色盘呢?
「嗯……你可以理解为,我想气她。」迟阙别开脸,似乎有些难为情。
「我是故意说给她听得,就是想让她不舒服。」
云绥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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