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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江同出事了,你帮我他们说一声,我先走了。”陶希洪顾不上解释,径直钻进车里,报出了医院的位置。
医院位于东城区,两地相去甚远,打车要花几百块钱,是他半个月的伙食费。但此刻陶希洪脑中已经没有任何概念了,只想立刻飞到他身边。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异常漫长。等车开到医院,他付完钱直接开门跳了下去。
医院大得摸不着方向,陶希洪急得在一幢幢建筑物里横冲直撞,见人就问心内科的住院部在哪儿。
顶着太阳跑了十几分钟,他终于看到“住院部”三个大字。陶希洪火急火燎地冲进去,问前台的护士:“你们这儿昨晚是不是送来了一个小外国人?”
“对,在3楼11床,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好的谢谢!”陶希洪脚下生风,飞快地往楼梯间跑去。
“等等,”护士叫住了他,“你是病人家属吗?”
“我……”爱人两字险些脱口而出,陶希洪定了定神,说,“我是他的学生。”
“哎,一个人独居遇到这种事真危险,还好他家的狗聪明。”护士自言自语地感慨说,“有时候养人还不如养条狗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陶希洪被她的话绊住脚步,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病房里很安静,陶希洪深吸一口气,跌跌撞撞地坐到床边,握住了他的手。
许江同还没摘呼吸机,沉沉地躺在床里,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要不是心电图仪的曲线在不断跳动,陶希洪真觉得自己要永远失去他了。
他的额角还露出了一段绷带,陶希洪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小心地抚摸着伤口。
昨天晚上他到底该多绝望?不仅难受得没法呼吸,还撞伤了头。
自己明明意识到不对劲,为什么要抱着侥幸心理,让他独自一人承受这种恐惧。
“小江老师,对不起,我错了……”陶希洪胡乱地抹眼泪,“我再也不和你闹脾气了,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可床里的小美人就像和他赌气一样,连睫毛都没动一下。
“11床家属,请保持安静。”巡房医生把他喊到门外,“你知道病人以前受过什么刺激吗?”
“什么意思?”陶希洪被问得接不上话。
医生闻言皱起眉头,打开许江同的电子病历:“病人没有受伤,心肺功能也很正常,按理说很快就能醒。可是……”
许江同在国内的就诊记录几乎为零。陶希洪凑过去,在大片空白中看到既往病史一栏醒目的黑体字: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必要时可采用抗抑郁类药物治疗。
缺失的病历正如他空白的过去。陶希洪注视着病历上的最后两字,感觉自己快要不会呼吸了:“不、不会吧?”
“从接诊情况看,病人恐怕受到了非常强烈的刺激。昏迷对他来说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医生语重心长地说,“就是不知道他要躺多久。家属,你得做好照顾他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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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解释了小江怕冷的问题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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