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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村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摸样,只道:“老夫给你引荐。”
谢晏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的,他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事,便看向已经慌张站起的周彮,道:“夫人意下如何?若是同意,夫人便不要为难清风楼。”
“如此这般,你岂不是在为周诗白多加一位敌人?你先说说你的用意?”周彮不着急触摸虚幻的未来,先是不慌不忙的问道。
经周彮提醒,方秋也想到了一个问题,存心刁难道:“话说回来,谢大人为何不自己写信给荣王妃呢?”
面对两人的询问,谢晏一派镇定,不慌不忙的回道:“首先,我是圣上的人。帮圣上达成所愿有何不可?至于宋诗白将她推入公主阵营,那是她爹的意思。本官也是为了报恩。其次,不给荣王妃写信,一来是因为本官这几年来确实做了一些让荣王一家为难的事,二来,通过弑神门让荣王妃知道夫人的存在,比通过本官这条渠道更能得到荣王妃的青睐。三来,本官若是给荣王妃写信,凭荣王那副醋劲,必然会惹来一堆麻烦事。”
这番解释,虽是合情合理。但事实上,道德上的瑕疵足以让人对他心生厌恶。明知道圣上支持荣王,却仍然将自己恩人的女儿推入火坑。仅此一点,便很难让人信任于他。但他借着弑神门的手来让周彮与荣王搭上线,也说明他也足够圆滑聪明。
不过抛去后面这些,前面那些话在周彮看来只有两个字——‘渣宰’。
抛开她与周诗白的利益纠葛,只凭着道士山这么帮谢晏,谢晏却如此玩弄周静白女儿的感情与信任,便让周彮心生反感。
不过,反感归反感,该做的交易也要做。
“若是我能收到荣王妃的回信,那这场交易便算成立。可如此说来,这场交易至少要一个月之后才能成立。眼下的事又要如何解决呢?”周彮笑着问道。
谢晏预料之中的笑了笑,道:“本官最初的目的,便是想为诗白姑娘解围,若是夫人存心为难,那此次交易只能作废。”
“你难道不是为了自己才如此”周彮困惑了,有些看不懂谢晏的目的。
谢晏的笑容越发深沉,言语轻佻,却丝毫没有缓和气氛的作用,“难道,夫人看不出本官心悦诗白姑娘吗?”
周彮脸色难看了起来。
怎么看的出?从方才的话语?还是从现在相互矛盾的行为?
让她进入圣上的阵营,前提条件是不为难周诗白。可他的行为,却是在为周诗白树立死敌。
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或者说,他知道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东西。
周彮似处在迷雾之中,没有可以照亮道路的灯火,在这平静安全的厢房之中竟觉得有些后背发凉。
前进?还是原地打转?即便现在拼尽全力,还是不一定保得住天域门若是同意谢晏的请求,错过了此次时机试探宋孤的时机,那不仅是丢了天域门,日后还有可能处于担忧的状态中
人生在世,重要的还是平稳。
周彮放弃了此次交易,只道:“算了吧,我怕不明不白的死在大人的手中。大人若是能想办法帮我保住天域门,我现在便可让那些人离开清风楼。”
谢晏见对方没有上钩,并未觉得气馁,只道:“夫人既然如此不信任本官。那便算了。夫人走吧。”
这下,不仅周彮懵了,在场的其他两位也懵了。
说什么呢?刚刚不还是一副为了诗白姑娘赴汤蹈火的摸样吗?怎么忽然就改口了?
周彮明白自己被耍,恼羞成怒,不禁厉声道:“谢晏,你给我等着。”说罢,她看了旁边那老头一眼,想到此人的身份,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气笑了,道:“谢大人,好手段。草民不敢与谢大人结仇,但谢大人如此行事,小心日后阴沟里翻船。”
谢晏无所谓的耸耸肩,丝毫不以为意。
周彮气的拂袖而去。
方秋意味深长的看向谢晏,警告道:“大人的一言一行,老夫都会如实禀明圣上。”
大抵是死到临头,谢晏也无所谓讨好圣上的身边人,大胆作死的问:“前辈明日回京还是今夜回京?”
方秋一时竟气的脸色铁青。
“前辈,告辞。”谢晏拱手告辞,逍遥离去。
这下,比周彮更懵的,是邓村。
那他等了那么久,算得了什么?
方秋也搞不懂这人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打算将所有事情告知圣上,由圣上决断。
谢晏做完这看似毫无意义的事情之后,在清爽的夜色中伸了个懒腰。
他原本打算带着秘密进棺材的,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他还是没办法接受诗白对他的冷漠与质疑,他不想让这世上唯二会在乎他的人以为他是白眼狼。
最重要的是,多知道一些事,对日后行事也有好处。
他现在便打算拉着顾灵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同诗白解释清楚,告诉诗白他没有做过任何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
他要告诉诗白,他是怎么在十五岁时发现她爹的秘密,以及后续的一切
当谢晏左右环顾寻找顾灵的身影时,却如何都找不到。而且,他发现师公也不见了。谢晏虽有些起疑,但觉得两人也有打架的可能,想着过一会儿便会回来了。他着急眼下的事,没多想,抄了一条近道,穿过一条狭窄的胡同之后,看到了一座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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