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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云雪膏千金难求,侯老夫人知道公中有,她长媳、长孙女手中也都有,但却不认为那不争气的二儿子手中有。
苏柔惠笑了笑,一语双关道:“孙女自然是十分费力才得来的,所以也算是倾尽所有了。”
侯老夫人听了这答案,只当苏柔惠是用了首饰去找她大姐姐或者大伯母换了,倒也十分赞许地点了点头。
苏珍宜却是看到了那云雪膏上的划痕,又听苏柔惠这般说,她当即就明白了这两盒云雪膏的由来。
就是苏柔惠从她手中得到的三盒之二!
这个贱人!
二房通通都是贱人!
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按道理,她不应闹事触及自己霉头。
可这桩婚事,从头到尾,对苏珍宜来说就是一个大大的倒霉。
是以,面对苏柔惠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苏珍宜一点也不给面子地说道:“既是这样珍贵,那姐姐我真是要好好派上用场了。”
苏柔惠听了扬了扬眉,十分之得意。
苏昭宁却是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看来,这三妹妹是准备撕破脸皮了。
看向自己给苏珍宜准备的贺礼,苏昭宁一点也不担心战火延续到自己身上。
毕竟这本来就是她认真思虑后的安排。
果然,苏珍宜伸手就拿起一盒云雪膏,一边打开一边笑道:“今日就是我最重要的日子,可一定要用上这云雪膏才好……”
“咦,怎么是空的?”苏珍宜心里十分清楚云雪膏为什么有一盒是空的。
那带着划痕的一盒云雪膏本就是苏珍宜用过了的,之后被苏柔惠夺去,又不可能纯当摆设。这些日子下来,用掉一盒,十分正常。
苏柔惠显然没有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苏珍宜竟然真把这云雪膏打开了。
打开了不说,苏珍宜还敢这样宣诸于口。
苏柔惠一张脸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侯老夫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她望向苏柔惠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惠丫头?”
“是、是……”苏柔惠是了几句,才想到一个理由。
她十分不情愿地道:“肯定是下人拿错了。我那里还有一盒。”
“那就劳烦妹妹去拿那盒过来了。”苏珍宜笑得十分明媚。
苏柔惠无比气闷地应了声:“好。”
“劳烦妹妹了。”苏珍宜又补充了一句。
这明显就是催促了。
苏柔惠跺了下脚,恨恨地答道:“我现在就去,行了吧!”
说完,苏柔惠就冲了出去。
这气冲冲的模样,让侯老夫人就是想粉饰太平,也不好说话。
此时,万事周全的苏柔嘉便有体现出了作用。
她上前抽出五姑娘手中那卷画,笑着问道:“妹妹带了这样长一卷画轴,可是添妆礼?”
五姑娘也明白此时的尴尬,忙点头应道:“正是。”
她先前入门时,就见到了苏瑾轩的画。秉着为对方考虑的善心,五姑娘补充道:“今日时间这样紧,左右就是一卷画,三姐姐日后再看就是了。”
一个两个都说日后再看,尤其是苏昭宁开的头,一旁的苏瑾轩便不太乐意了。
他不敢朝苏昭宁发作,只能朝五姑娘道:“妹妹也是作的画,那就赏脸让我也看看吧。我听闻妹妹画艺超群,日后也好用作激励。”
听了苏瑾轩的话,苏昭宁望向妆台前的苏珍宜。
这画看与不看,关键还是在苏珍宜。
如果不看,那也就罢了。
如果看,作为见过苏瑾轩和五姑娘画的人,苏昭宁表示,又是一次打脸。
只不过,这次打的就是不是送礼人的脸了。
迎上苏昭宁的目光,苏珍宜丝毫不怕事大的道:“那就将两幅画都暂挂在房中吧。瑾轩你可要仔细学习。”
嘴上说是学习,心里,苏珍宜对自己弟弟的画艺可是信心十足。
笑话,她弟弟这些年虽然在外面时过得辛苦,回侯府时间也不长,可绘画一事却是从小就有练习的。
那去世了的外祖父擅画,后面寄养的人家也擅画,她早有远见地让弟弟去偷学过。
来吧,打完五姑娘的脸,她苏珍宜就要动苏昭宁的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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