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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竹林颤抖着,却不敢上前答话,朱文昭看见这情况,便走上前,“朋友,我哥哥背的是乞讨来的吃食。”
那马匪一愣,“朋友?哈哈,他娘的竟然有小孩子称呼我“朋友”。”
带痣马匪后面那伙人,也笑了起来。只听他接着说道:“小兄弟,你够胆识。既然这样,你们乞讨来的吃食,我不全要,分我一半这事罢了。”
符竹林结结巴巴的说道:“凭凭什么?”
他话刚说完,脑门带痣的马匪,一马鞭抽了过来,符竹林的身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马鞭。他摸着被马鞭抽打的地方,已经红肿了起来,眼中饱含痛苦的眼泪,“你怎么打人啊?”
脸上带痣的马匪,又把马鞭举起来,朱文昭见状,赶紧跑在符竹林前面,“朋友,这一半吃食,我们分你,麻烦放过我师兄。”
“哎,你师兄要跟你一样懂事,就不会挨这一马鞭了。”
朱文昭从符竹林肩上取下小米袋子,走到带痣的马匪面前,“朋友,我这便倒给你。”
带痣的马匪一挥手,另一个马匪骑马缓缓走上前,把一个装了大半粮食的袋子打开,里面装的竟然全是杂面窝窝头。
那马匪看见朱文昭袋里装的是小米,“搞了半天,你这是小米啊。”
他从怀中另外掏出一个口袋,“倒进来吧。”
朱文昭忍住心疼,慢慢的把小米倒进人家的口袋。等倒了一大半才停下来。那带痣的马匪看见这情景,对着撑口袋的马匪说:“老六,给他俩一人一个窝头吃,这小兄弟是个敞亮人,咱也破次例。”
“好嘞,老大。”
他便从刚才那口袋,掏出两个窝窝头递给朱文昭,朱文昭正在犹豫要不要接,那带痣的马匪接着说:“拿着吧,你很对我胃口。”
“那谢谢了。”
“哈哈,我做马匪以来,第一次听见别人对我说谢谢。”
“那我荣幸了。”
“再见,小兄弟。以后有缘再见。”
带痣的马匪说完,骑上马扬长而去。朱文昭把一个窝窝头递给了符竹林,然后把另一个塞他自己嘴里,咬了一口说:“先吃吧,吃了窝窝头接着赶路。几斤小米换两个窝窝头,也不算很亏。”
符竹林心情沉闷的说:“我们那么辛苦买来的小米,还没走多远就被抢去一半,他们怎么不去镇上的粮食店抢啊。”
“粮食店抢,镇上有驻军,他们除非不想在这片混了。”
符竹林回头去寻那袋玉米,欣慰的是那袋玉米还在,符竹林重新把那袋玉米扛在肩膀上。
朱文昭平静的看着符竹林,“师兄,你没事吧,要不我来扛吧。”
“就你这小身板,走路都气喘吁吁,怎么抗?”
朱文昭幽怨的说:“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马匪,刚好就被他们碰上。”
符竹林沉声道:“我听说这县城,大大小小的马匪有十几个,可害苦了百姓,不过马匪之间也互相火拼,最有势力的两股马匪,一个叫狂风,另一个叫雪狼。”
朱文昭听到这里,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尽快练好武艺,不然没法在这乱世立身。
两人回到寺庙已经到了深夜,苟守俭、辛庆玲两人在寺庙门口焦急的等待着两人,苟守俭远远看见两人,便飞跑到朱文昭的面前:“哥哥,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符竹林抢先道:“路上遇见了马匪,粮食被抢了,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晚回来。”
辛庆玲也走了过来,“不要紧吧,马匪没把你们怎样吧?”
朱文昭平淡的说:“师兄被打了一马鞭,小米被抢去了一半,其他还好。”
辛庆玲疑惑的说:“被抢去了一半?这马匪也不算一点道理不讲。”
符竹林皱着眉头说:“他们还给我们两个窝窝头吃,不然这些粮食扛回来真有点吃不消。”
苟守俭一脸茫然的说:“这马匪中也有好人嘛!”
路过詹奇志的禅房,还亮着灯,朱文昭想进去给师傅打个招呼,刚准备敲门,禅房内的灯却“呼”的一声被吹灭了。朱文昭看此情景,明白这是师傅不想让他进去叨扰,便收回原本要敲门的手。
辛庆玲看到这情景,便说道:“明日再跟你师傅说吧,不早了,赶紧去吃点东西,鱼在锅里保温着呢。”
“也只得这样了。”
一碗鱼汤下肚,朱文昭回到他和苟守俭的房间,点燃了麻油灯,让苟守俭先睡,他掏出那本《易筋经》看了起来。
“凡行外壮功夫,须于静处面向东立,静虑凝神,通身不必用力,只须使其气贯两手,若一用力则不能贯两手矣。每行一式,默数四十九字,接行下式,毋相间断。行第一式自觉心思法则俱熟,方行第二式。者半月,迟者一月,各式俱熟,其力自能贯上头顶。此炼力炼气,运行易筋脉之法也”
易筋经锻炼法十二式,朱文昭一口气练熟三式,按书上所说,一式要练习半月或者一月才能接着练习第二式,而他一口气练熟了三式,觉得不可思议。
朱文昭睁开眼睛,一束柔和的晨光透过薄雾,洒在静谧的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尘土味,还有一丝汗水的咸味。他才现自己练功练了一宿,但没有丝毫的困意。便起身去了厨房,拿着水桶到水井边洗漱。
脱去外套和汗衫,朱文昭洗了个冷水澡,等洗漱完毕,便去叫醒了苟守俭。
苟守俭睁开朦胧的双眼,“哥哥,你怎么起那么早?”
朱文昭心想:我都没有睡。
两人来到厨房,昨天买回来的小米,已经被辛庆玲下了锅,锅的边缘还贴着六个玉米面窝窝头。原来,昨夜把玉米和小米买回来后,辛庆玲母女便拿出一半的玉米,在厨房旁边的磨房磨成了玉米粉。
六人围着桌子啃着窝窝头,吃着炒的大白菜,喝着小米粥,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味。虽然只有一菜一汤,却充满了家的味道,每一口菜肴,感受着食物带来的满足和温暖。
朱文昭嘴里嚼着窝窝头,伸出筷子夹起一块白菜叶正准备塞进口中。苟守俭指着寺院的一处说:“你们看,怎么那么大的烟。”
众人赶紧走出炤房,看见一股浓烟从一栋古老的木制房间中冒出,火光在窗户中跳跃,照亮了整个院落。
詹奇志大喝一声,“不好,藏经阁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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