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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心里便有些认同夫君的话。
“可,这要是退了亲,不但会得罪镇南侯府,怕是京里人也会说我们寡恩薄情。”
“长痛不如短痛,”张怀济当机立断:“流言蜚语只是一时,结亲嫁娶却是一世,孰重孰轻,应有取舍。”
张夫人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林雪晴这还没进门,便出了这么多事,真等她进了门,那还不得闹得家宅不宁。
二人商议妥当,只等过几日,风波平息一些,去镇南侯府退亲。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一番对话,全让站在墙外的张忧家听了去。
张忧家忧心忡忡的回到自已的院子,急的在屋子里直打转。
他与林雪晴定亲之后时常见面,早已互生情愫,哪里能甘心就这么被拆散了。
“松年,这可如何是好?”张忧家拉磨似的走了一圈又一圈:“定是祖父给我起的名字不好,哥哥们就是忧国忧民忧世,到我,就是忧家,忧家忧家,忧心成不了家,这下要一语成谶了!”
松年宽慰道:“公子不必忧心,老爷定不会让您成不了家的,林小姐或是退了亲,定要再为您寻一门亲事的。”
“我不想再寻一门亲,我只想要雪晴!”张忧家怒道:“你个狗奴才若是今日想不出法子来,我便打你十个板子!”
松年心下就是一哆嗦,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呐。
“容奴才想想。”
松年眼珠子转了转,想起京里有哪些家里不愿意,却还不得不成亲的例子。
半晌之后,突然拍了拍脑门,道:“公子,你想想,前两天大公主府这事。”
“大公主府什么事?”
松年:“承恩伯府袁强的事啊。他不是进了梅园要等姑娘去换衣服吗?”
“嗯,真是个登徒子,有辱斯文!”
“您别管斯文不斯文,您就说,若是左大小姐真被设计了去,到那间房里换衣被捉到,会是个什么后果?”
张忧家想了想,道:“袁强已经娶妻,若真被撞见了,少不得要嫁到袁家做妾了。”
说到这里,张忧家想起自已被打又被讹钱的事,啧啧两声道:“可惜了,怎么就不叫袁强这厮成功了去,让霍四再冲我耀武扬威。”
松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又道:“若是袁强没娶妻呢?”
张忧家突然之间就明白过来松年想表达的意思。
这是让他效仿袁强,与林雪晴把男女私情落实,便任是谁也更改不了这个结果了。
“的确是个法子,”张忧家皱着眉头,带着疑虑道:“只不过,这样做,于名声有碍啊。”
“那的确是,”松年道:“那奴才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除非您能说服老爷和夫人不去退亲。”
“废话,能说服我还用你!”
张忧家踢了松年一脚,松年两手捂着屁股一蹦三尺高,口中还在说:“那您就好好想想,要名声还是要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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