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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骨的,狂热的。
念兮像是被烫到,慌忙错开了眼神。才发现那只阻止她往下划的手,不知何时也放开了……
她将手抽出来,人朝後往车厢内壁靠去。
顾辞身子前倾,双手放在膝上,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外面落起了雨,雨水混着风声拍打在车窗上,车厢内,却有种道不明的旖旎流淌。
半晌,顾辞倾身,伸手到念兮面前,念兮将自己的手覆上去,他重新包裹住,替她捂着。
「我父亲不日就要回京。」
念兮暗舒了口气。
她此刻脸颊热得冒烟,不确定自己的手是否还是冰凉,因为他的掌心,是那般炙热滚烫。
「太好了,六哥的冠礼,有父亲亲自加冠了!」
念兮不敢再招惹他,尽量说些正经的话题,「到时候,顾府一定很热闹。」
顾辞嗯了一声,倒有些心不在焉。把玩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细细摩挲,念兮其实不怎麽怕痒,可他抚的动作太轻,像是羽毛刮过,激起心头的一阵痒意。
念兮要将手抽出来,顾辞握住不许。
「拿去拿去,送与你了。」
旖旎缠绵的气氛犹在,怕再度难以收场,念兮索性耍赖道。
顾辞顺势,托着她的手凑到唇边一吻,「那可说好了,这双手是我的了。」
念兮圆睁着一双杏眼,「你,你变态呀。」
顾辞破功,大笑起来,「小滑头,你怕什麽?」
念兮见他此刻眼神终於恢复几分清明,这才笑道,「怕你忍不住吃了我。」
那样乌沉沉的眼神,侵略性太强。
说者无心,可这话落在顾辞耳中,总带着几分绮思。他怕吓到她,不敢叫她窥见那些厚重的情思,於是转移话题道:
「初见你那日,你上前,伸手拂过我肩上的落花。那时我好心动,不好一直看你,只能盯着你垂下的手——」
念兮的手,修长嫩白,十指纤纤,如同最精雕细琢的工艺品,玉质温润,从来都叫顾辞爱不释手。
是以她方才无意间抚捏他的胸膛,才叫他反应那麽大。
「那时我就想,若是有朝一日能握一握这手,便是再满足没有的事了。」
念兮也忆起那时的情景。
她才重生回来,满心萧索,去曲水只是为了避开裴俭,没想到会遇到顾辞,竟还主动给他拂去肩头落花。
念兮脸有些红,她不肯承认自己的主动,「你记错了!」
顾辞笑着点头,「是,是,眼看着要长一岁,记性确实大不如前。」
他又在逗她,念兮不肯认输,想要扳回一局,「是你先上前来,要给我放风筝的!」
「我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家的可怜孩子,半日了竟连风筝都飞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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