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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抓捕(第2页)

岑跋扈流泪大哭:“官人哥哥,我爹进了牢房,是不是就会死掉?”

夏御史说:“不是。”

岑跋扈问道:“官人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敢不敢和我拉钩?”

夏御史和岑跋扈拉钩说道:“真的。”岑跋扈和夏御史拉钩。

岑推官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住所,但是我知道他们常去什么酒楼。”

莫勾当问道:“他们常去什么酒楼?”

岑推官接着说:“三天前,矾楼的大伯给我送来一本账本,账本上有那两位骗子的消费记录,他们常去那里吃饭。”

夏御史问道:“那本账本在何处?”岑推官说:“我放在书房挂画后面了。”夏御史进了书房,不一会儿,他拿出一本账本。

莫勾当说:“岑推官,你这次没有说谎,我们现在得去一趟开封府!”

妇人眼角泛起泪花,哽咽着说:“郎君,从此以后,你可要清清白白做人。我和儿子,会常去牢房看望你的。”岑推官点头。

他们和妇人,岑跋扈互相作揖道别,走出“岑宅”。

昨天下午,言律已经官复原职,言律约我今天下午去瓦舍看戏,他会来家里找我。

上午我去了一趟绣坊,绣完了我负责的图案。天气有些冷,我拿着针线,在书房缝制羊毛袜子,送给言律穿。书房的墙上,挂着我们一家人的画像。书房的桌上,放着一个针线盒。

我束,头戴银制蝴蝶冠,画了眼影妆,身穿白色交领上襦,姜黄色对襟羊毛短袄,黑色绣黄梅花裙子,腰上佩着“鸳鸯带”,身上沾了“梅花水”,腿上放着一个“汤婆子”。

用木簪挽着头,画了淡妆,身穿褐色圆领短袄,深紫色裙子,耳边和脖子上戴着白色祥云玉坠的娘站在书房门口问道:“清容,‘汤婆子’还暖和吗?”

我用手摸了一下“汤婆子”说道:“有点凉了。”

娘把“汤婆子”拿走说道:“厨房还有多的热水,我给你换成热水。”

“谢谢娘。”我说道。

“别客气。”娘笑着说道。

娘走出书房,不一会儿,娘把“汤婆子”放在我脚边,说道:“清容,你爹在余大伯家里下象棋,我要去向三娘家里打纸牌。洪姨丈他们后天想请麻虫在家吃个饭,你待会儿帮我问问言律,麻虫有没有空。”

“好。”我说道。

缝制好羊毛袜子后,我把针线放进针线盒,我拿着羊毛袜子进了卧房,言律停职的这段日子,我为他缝制了一些羊毛鞋垫和绣着不同图案的羊毛袜子,羊毛耳衣,我把这些装好,放在一个绣着绿竹叶的白色包袱里。我拿着包袱走到厅堂,等候言律的到来。厅堂的桌上,放着一束梅花,一盘梅花糕,紫砂壶,渣斗,茶水,香炉,香炉里飘来沉香的味道。

我觉得天气有些冷,就从书房拿出了“汤婆子”抱在手上。大门是虚掩的,言律推门而入,走进厅堂,我放下“汤婆子”,我们互相作揖。言律头戴黑色垂脚幞头,身穿绿色官服,束着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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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包袱说:“言律,这是我亲手做的过冬小礼物。”

言律接过包袱,背在身上说道:“谢谢。”

我说道:“不客气。”

我接着问道:“言律,洪姨丈他们后天想请麻虫在他们家里吃饭,我娘让我问问,麻虫有没有空。”

言律说道:“我听莫勾当说,麻虫昨天和高巡检招的兵一起出,去庆州了。”

我问道:“那麻虫要多久才会回来呢?”

言律说道:“高巡检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一年之内,麻虫他们会回到汴京。”

我锁好门,言律牵着我的手,我们前往“朱家瓦子”。瓦舍附近,头戴不同颜色的幅巾,穿着厚实衣裳的小贩们在吆喝售卖酒水,热水,“汤婆子”,“暖手抄”,一些游人在买东西。

言律和一位头戴褐色短帽,红色耳衣,身穿白色衣裳,黑色镶毛边褙子的老妇人互相作揖,老妇人面前,放着一个背篓,背篓里装着五颜六色的“暖手抄”。

言律问道:“大娘,这个要多少钱呢?”

大娘回道:“五十文一个。”言律付账后,对老妇人说道:“大娘,麻烦你给我拿一个藕粉色的。”老妇人把一个藕粉色的‘暖手抄’递给言律,言律把“暖手抄”递给我,“暖手抄”上面,绣着好看的梅花。

“谢谢。”我对言律说道。

“不客气。”言律说道。

我拿着“暖手抄”和老妇人互相作揖,我说道:“大娘,这里有绣着竹子图案的‘暖手抄’吗?”

“有的。”大娘从箩筐里拿出一个藕粉色的绣竹子的“暖手抄”,我对大娘说道:“大娘,麻烦您拿一个白色的,我家‘准郎君’最喜欢这个颜色。”大娘从背篓里找出一个白色绣绿竹子的“暖手抄”,递给言律。言律摸了摸我的头说道:“谢谢。”

“别客气。”我接着说。

我和言律同时从荷包里掏钱,大娘收下言律的钱,我们和大娘互相作揖道别。我们买票后,排队走进勾栏。勾栏的入口处,挂着一张招贴,招贴上写:《岑官人拍马屁》申时开始,节目时长,半个时辰,招贴的一侧,画着一位男子的画像,画中的男子穿着朱色官服,五官硬朗。一些穿着素雅衣裳的小娘子围观画像,一位头戴唐巾,身穿白色镶青边圆领宽袖襕衫的书院学子说道:“这位郎君长得可真俊,我们就看杂剧吧。”

我们在第二排就座,我抱着“暖手抄”,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一阵欢快的唢呐声,节目开始了。

一位男子束,头戴银冠,鼻子上涂白,模样滑稽,身穿灰色圆领袍,束着腰带,衣裳上绣黑字:副末。副末大声说旁白:“岑官人在瓦舍看歌舞戏,碰到了刘官人,他邀请刘官人下个月来家里做客。”

五位梳着“半翻髻”,头簪红色牡丹花,画了淡妆,身穿淡紫色交领上襦,红色裙子,身披蓝色披帛,身姿窈窕的舞女站在戏台上跳舞,一位头戴黑色交脚幞头,耳边戴红色牡丹花,身穿蓝色圆领长袍,束着腰带,腰上挂着大鼓的乐师在角落里拉二胡,取声欢快。他们身后,搭起了红色的幕布。

乐师和舞女们退场后,一位头戴黑色展脚幞头,画着黑脸,身穿青色官服,束着腰带,大腹便便的男子掀开幕布,登上戏台,男子的官服上绣着黑色大字:副净。男子说道:“官场升官,有人靠实力,有人靠运气,有人靠阅历,有人靠亲戚,我靠拍马屁!”

说罢,一位仪表堂堂的男子登上戏台,与男子相对而站,身上背着一幅卷轴的他头戴黑色展脚幞头,身穿朱色官服,束着腰带,官服上绣黑字:末泥。末泥说道:“我是车夫袁大郎,家主痛恨拍马屁,借我官服来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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