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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他回天界,还不如信九尾呢。
扶西眼珠子一转:「你总说自己是所谓的战神,你有什麽证据自证?这周围有没有人见过你,给你作证?」
扶西摊了摊手:「你要是真拿出来,我给你供起来,包你吃穿不愁,给你完璧归天。」
献流听完原本惆怅的神色更耷拉了:「我没有。」
扶西冷哼一声,乾脆利落地起身,临走还不忘踹一脚浴桶:「你就装吧。」
她不过往前走了三四步,腰间却忽然被紧紧勒住,还不等惊呼出声,又回到了浴桶旁边。
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条嫩绿的藤蔓,来源正是献流的头顶。这会儿似乎是吸饱了水,生机勃勃。
献流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水吸完了,还能再来一些麽?」
扶西看着他那冷嗖嗖的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朝外头喊到:「小二,再提几桶水上来。」
吩咐完外头,扶西忍不住道:「谁教你这麽笑的?」
献流怔了怔:「我,一直都这麽笑……」
扶西摆摆手:「太难看了,以後别这麽笑。」冷嗖嗖的,瘮得慌。
献流扯平嘴角,把自己往浴桶缩了缩。
很难看?
可她今早明明说这样的笑很好,还让自己都这样笑,这才过了几个时辰,怎麽就变了……
要是有一面铜镜就好了。
扶西此时在桶边绕了几步,来到献流背後,望着他头顶已长成藤蔓的草芽。
「你闭上眼睛,别动。」
献流有些奇怪,却还是莫名顺从着照做了。
扶西搓了搓手,一把拽住藤蔓,用力往後拽去,想来这藤蔓就是从这小贼心口里长起,到头顶冒出,根源就是自己的真身。
她现在修为几乎等於没有,天眼也开不了,不如直接拽出来试试,万一能行呢?
「你,你在做什麽?」
「我在给你按头皮呢。」
「哦,多谢,只是……」
扶西只觉得拽不动,抬起一只脚抵住浴桶,拉得更卖力了。
「头皮好紧……」
「那是,那是你缺水太久了。」还是拽不动,扶西想了想转了个身将藤蔓压在肩头,整个人往前挪动。
「是吗?可我现在觉得浴桶在动。」
无果,扶西想了想放开双手手。
献流轻叹一声:「现在好多了,多谢你。」
他内心的愧疚更多了,今晨他这样同扶西争吵,她居然还不计前嫌地替他按头,献流内心涌起一股暖意,作势就要起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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