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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太女那边已经注意到她们了,跑也跑不远的。
亦或是别的什麽……
不等叶昕说话,南羽白害怕得喉结一滚,他乾巴巴地说:「女君,您不会是想……想殉情吧?」
不会是要他跟她一起死吧?!
叶昕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她笑的委实有点开怀,连肩膀都有点轻微抖动。
但她依旧没回头看南羽白,贴心地给他留出一个自我消化情绪的空间。想想都知道,此刻少年的脸色该有多羞赧和懊恼。
叶昕手握成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堪堪止住笑意,「我的心肝儿怕死,我知道的。」凭藉这样强烈的求生意志,南羽白才能在身负重病时顽强地活下来。
「我不会让你死的,」叶昕思忖片刻,像是做出某种保证,她一字字道,「也不再让你受苦,行吗?」
南羽白喉间一梗,感觉自己不争气地又想流眼泪了。
从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也从没有人像叶昕一样,知道他在想什麽,理解他在想什麽,支持他在想什麽。
「快换衣服吧,我不看你,」叶昕听得到他有点压抑的哭音,故意逗他,「说来奇怪,从我跟你认识的那天起,你就经常对着我哭。这样看来,我真像一个只会惹你难过的坏人。」
南羽白狼狈地转过身去,和叶昕背对着背。
他窸窸窣窣地换衣服。试图反驳叶昕,声音却小得像在呢喃自语:「……其实,我很少哭的。」
自从莫里死後,他就再没掉过眼泪。
只是那夜身负重病,整个人发烧得厉害,南羽白甚至感觉自己要病死了;而邱巧灵又诬陷他偷镯子,欲置他於死地。
那时好像所有人都想要他去死,连上天也想收了他。
他这麽些年别无所求,所求不过一样:活着。
那个时候他误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实在撑不住,才哭了一场。
谁知他才哭没一会儿,就被叶昕逮了个正着。
叶昕耳尖地听到南羽白的反驳,语气挪揄,「所以?」
南羽白声音小小的:「所以你不是坏人。」
叶昕一怔,笑了,「所以......不对着别人哭,只对着我哭?」
南羽白不应声了。
叶昕知他羞赧,
她轻笑了一声:「这样看来,倒是我占便宜了。我的心肝儿只对我哭,应该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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