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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一若有所思,将锅带回去了,婶娘得知那人消失了,倒是颇为遗憾,李观一让婶娘快些去休息了,自己回到了屋子里面,被那自称为【司命】的老者打搅了一番,刚刚有了的一丝丝困倦倒是消失,精神起来了。
李观一翻阅脑海中的《入境之法三乘论》。
那是薛家那位天下第一神将记录下来的修行经验,讲述的正是入境之法的不同层次,其中介绍了最为基础的入境之法,是打熬肉体,同时淬炼内气,当内气和肉体都达到一定级别之後,便可以自然相合,藉机入境。
比起这种方法更好些的,是烙印神意。
「藉助蕴含有法相神韵的功法,可以初步体会法相神韵,以这等功法突破入境,比起打熬肉体体魄,能够淬炼到更为细微的地方,可以让武者入境便初步掌握一门内气出体的武学。」
「自古大派,大世家核心,都以此法。」
「而在这种上乘之法之外,还有另外一种方法。」
「彼时西域有佛,号称灌顶,三岁入境,其下辖多奴仆,多白骨法器;吾好奇其法门,尝借阅灌顶法门。」
「不从,伐之。」
这四个字中,自由一股凶煞和烈烈之气。
「後知灌顶之法,实则是法相传承之术;此道邪祟,可以将法相从一人身上传承至另一人,但是传承者必暴毙而亡,一身功力也付诸流水,吾焚其功法,典籍,寺庙,然终曾阅读其典籍,後思索许久,而有所得。」
「入境之前,是养小天地;是磨砺肉身。」
「入境,是令内外天地相联,道门谓之内外景,佛家称之悟神通,儒家则称呼为立志,以我来看三教如一,人体如大地,入境犹如挖开河渠,引导外面的水流进入河道;寻常熬炼,犹如开河渠时只是闷头去挖,耗时最长,效果也最差。」
「也有损伤身躯根基的可能性。」
「但是大体方向对着,总可以挖到河水,则可入境。」
「这也是最古老年代武者入境的方法。」
「之後,他们将自己入境的经验,也就是如何去锻炼体魄,如何养气的方法记录下来,成为了最初的入境功法,则是如同有了水系图,知道哪里有水,应该在何处多用功,何处积累要厚。」
「如此则事半功倍,挖出的河渠也更稳定,之後牵引元气入内,亦是最妙。」
「可如此毕竟是【人力而为之】,不如天地之间伟力自然冲开沟渠;若可以在入境之前,磨砺体魄,而後藉助特殊宝地,合内外之力,自然冲开关窍入境,当为最上乘。」
「我友好地询问道门,借阅了道门先天门的功法。」
「他们开放了藏书阁给我,我看了一个月,融汇佛道两家之言。」
「和我那自称瑶光的好友相互印证,创造出来了一门入境的法门,外借天地之力,内修刚正之气,流转变化,自然入境;若可以有法相级武者相辅助,应该可塑造如所谓【活佛转世】,【道门先天】之类的根骨。」
「我大笑,原来所谓的三教无上根骨,也可以人力而为之。」
「只可惜我八岁入境,没有机会尝试了。」
「瑶光倒是不在意,东陆观星学派总是如此,她不懂。」
「若是可以撼动三教以神秘和威仪塑造的无上根骨,天命之子。」
「这对於天下是有多重要的意义。」
「但是她长得太好看,我就不怪她了。」
「下山之後,瑶光花费了三年时间,在江南道关翼城附近找到了一处风水很好的地方,然後布置下了一个局,可以人为地创造出入境需要的宝地,我将薛家搬迁到了这里,问她需要多久。」
「她算了算,说沧海桑田,至少需要两百年聚集地气。」
「那个时候我或许还活着,可是她肯定已经死了。」
「观星师窥见天命,所以对生死很不在意,而名号是代代相传的,得到传承的後来者,记得去试试看,你应当已经是掌握法相了,哈哈哈,只有得到法相才能拿起我的弓,而得到法相又必然入境。」
「那种得到可入境的最圆满手段,却又望而不得,懊恼地咬牙切齿的感觉,也是你祖宗我给你的礼物,哈哈哈哈,毕竟我当时就很气恼,总觉得这种感觉,後辈子弟,不可不尝。」
李观一咧了咧嘴。
这位记录中无可匹敌的天下第一神将,似乎有些皮,他继续看下去:「但是可以带着你认可的後辈,寻找这一处宝地,我和瑶光留下了些有趣的东西。」
「若是真创造出了一门顶尖根基,可以再去寻道门先天门。」
「瑶光说那里有个最年少,最木讷的孩子,或许可以修持道法,应该能活好几百年,你去上山,寻那青微道人。」
「告诉他,当年薛郎今又来。」
「数百年前存在你这里的桃花酒,可还好吗?」
李观一看到了那一篇功法,这一道传承就此断绝,然後思绪微顿。
等一等???
秘境的地方呢?
你们把秘境藏在哪儿了?
下面呢?
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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