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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絮见他突然甩开自己的手,呆了两秒。
她手上是有刺?
没睡觉脾气这么大?
望着他一瘸一拐又略显倔强的背影,宋南絮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你坐了一晚上,脚麻了吧?还是我扶你。”
手臂缠上的柔软,赵玉心头一跳,立刻避开。
见自己再次被嫌弃,宋南絮有些无语,仰头看去,只见对方耳廓泛红,甚至嘴角都破了,瞬间开启大脑风暴
嘴巴怎么破了?
不会吧
宋南絮小脸一垮。
难道自己酒品不好,撒酒疯了?对他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七八不害人,「酒」它害人啊
怪不得刚刚她一睁眼,就被他死死盯着,等自己回神,他不是撇头不看自己,就是甩自己手,宁愿撑拐杖都不要自己扶,这明显就是生气了······
所以自己碰他,他表情才能如此羞愤,气的耳朵都红了。
越是这么想,越觉得是。
宋南絮努力回想自己的罪行,却毫无头绪,指着他的嘴角,决定礼貌询问下情况,“那个你这?”
见她圆着眼指着自己嘴角,赵玉抿着唇遮掩,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
望着对方这不对劲的模样,宋南絮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是我弄······”
“南姐儿······”话还没问完,院外传来李木匠的声音。
宋南絮一拍脑门,想起自己昨天压根没给人家结账,顾不得多想,冲赵玉讪笑,“那个,你先睡,回头我和你狡辩,不,是解释。”
望着她逃一般的身影,赵玉自己也跟着松了口气。
他守着她一晚上,原本自己是坐在床榻上的,这样既可以兼顾她,还能靠着眯会,可对方就像是个蚕蛹一样往自己身上拱。
一晚下来,他人都快被拉扯成两半了,只能咬牙坐的远远的。
眼下确实也困,脱了衣物刚躺下,他又清醒了······
被窝里残留的温度严丝合缝的将自己包裹住,浅浅的酒香混着她的气息散在各处,无一不在宣告她才从这里离开。
赵玉重重呼出一口气,又狠狠阖上眼帘······
宋南絮整了整衣服,打开院门,见李木匠担着两个细木架子站在院门口。
“您这是?”
“上次不是说有多的余料就给你做两个洗脸架子,没想到你这没什么料剩,这是我用家里的剩料新打的,今儿特意给你送过来。”李木匠笑眯眯解释。
“使不得,您还是拿回去吧!”宋南絮连忙拒绝。
当初花全福帮自己采买木材,为了省钱,一点多余的料子都没买,多亏李木匠手艺好,一块料子都没废,还免费给赵玉做了对拐杖。
现在人家自己还倒贴材料和时间做了两个洗脸架子,她实在不好意思收。
李木匠呵呵一笑,挑着担子将洗脸架子给她放到廊下。
“收下吧,不值几个钱,算是谢谢你这些日子好菜好饭的招待我和两个徒弟。”
这些日子,他在宋家吃两顿饭吃的饱饱的,晚上回去都能省下一顿饭。
人家丫头对自己实心实意,自己也就是捡了点以前做活的余料弄两小架子,虽不值钱,也算是自己一番心意。
两人一番推辞,李木匠直接将洗脸架子放进她屋里。
“一定要收下,我这挑来挑去,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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