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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弥漫在两个人的嘴巴里,裴再稍微退开一些,嘴角沁出一滴殷红的血珠。
他把那点血迹舔掉了,淡泊出尘的脸上好像顷刻就被情色所染,被小段的气息侵染。
小段脸有点红,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裴再,没吭声。
裴再又贴上来,这次只碰到了小段的嘴角就被推开了。
小段压在裴再身上,使劲锤他,「你大爷的裴再,我忍你很久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做人也就算了,现在事都办成了你还来这一套!」
裴再扶着他的腰,低低笑出声。
小段不动了,他看着裴再的脸,裴再露出畅快的,如愿以偿的笑。
他喜欢裴再这个样子,不想要裴再和宗老先生一样,平静的脸上藏着那麽深那麽深的失望。
小段倒在裴再身上,脑袋枕着裴再的肩膀,嘟囔道:「裴再,你身上真冷。」
裴再已经换掉了湿衣服,也没有继续跪在雨里,他身上不冷,但他知道小段是在问,淋雨的时候冷不冷。
「现在暖和了。」裴再轻声说。
雨过天晴後的那个早晨,小段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不鉴咣咣敲他的门,小段的中衣皱皱巴巴,倒还老老实实地穿在身上。
他起不来,不想给不鉴开门,但是不鉴太吵了。於是他只好从床上挪下来,扶着桌子一步一蹭,行动迟缓地像个老人。
小段还没蹭到门边,不鉴等不及,自己推门进来了。
「墨迹什麽呢。」
小段骂了他一句,扶着桌子转过身,往床那边挪。
不鉴皱眉,「你怎麽了?」
小段说:「闪着腰了。」
不鉴打量他,「不像,全身上下都闪着了吗?」
小段不理他,他扶着发麻的腰,跟个螃蟹一样挪回床边,一头倒进床铺里。
不鉴很不满,「公子都出发了,你还睡懒觉,也不说早点起来送送他!」
小段转了下脑袋,「裴再启程去徐州了?」
「是啊!」裴再带了不咎去,没有带不鉴,这让不鉴很不满意,满腔怒气都发泄给小段。
小段两眼迷离,聪明的脑袋还是一团浆糊,他正思考要说些什麽,眼睛却瞥见床尾挂着的一条腰带。
那是裴再的东西,他用那玩意儿捆过小段的腿,以至於小段大腿内侧被磨得火辣辣的疼,只能岔着腿挪来挪去的。
「去徐州这一路,肯定不太平,衡王不会坐以待毙的,」不鉴道:「也不知道公子能不能顺利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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