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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衡脸一白:“你们想干什么?!”
谢淮知也是被刚才沈霜月的话给说的惊住,他心头全是那一句“你以为我没死过”的凄厉,等周围刀剑出鞘的声音将他惊得回过神来。
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金吾卫,他这才压下那些心悸连忙开口。
“裴侯爷,令衡只是教训他妹妹,并无冒犯之意……”
“要教妹妹滚回家去。”
裴觎扫过沈霜月好不容易消下去却又染了红肿的脸,看着她仿佛瞬间被抽去了生气,之前用饭时还露出梨涡的脸上如同枯萎的芙蓉,靡靡萦绕着死气。
他眉眼之间全是阴翳:“沈敬显都不敢在本侯面前动手,更不敢擅闯皇城司乱了本侯规矩,沈令衡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皇城司动手。”
“裴觎,你……”
沈令衡怒目而视就想要说话,可还没开口就见裴觎手中一甩。
那长剑瞬间朝着他飞了过来,贴着他头顶刺了过去,只听得“砰”的一声,便钉在他身后足有数丈开外的青石墙上。
剑尾嗡嗡轻颤,墙面生出裂纹来,剑尖几乎过半都入了墙内。
而沈令衡浑身僵直满脸煞白地站在那里,头顶玉冠裂开两半摔在地上,原本梳起来的长也散落开来,有几缕被斩断落在地上,衬着他那张惊恐至极的脸狼狈极了。
一旁的刑部尚书白忠杰吓了一跳:“裴侯爷,别动怒,别动怒!”
他们今天来虽然有算计,可大多是为了了结账本的事,后面的一切自有魏家元辅那边会出面,对于裴觎这煞神他打心眼里怵得慌。
这人本就阴晴不定心狠手辣,连魏家人跟他交手都没有得过几次好,朝上更是被他折腾的人仰马翻。
白忠杰总觉得沈令衡这会儿要是再敢口不择言一句,裴觎就敢直接命人砍了他。
这就是个肆无忌惮的疯子!
谢淮知也是连忙撑着受伤的腿拽着身旁人,强撑着脸说道:“令衡,裴侯爷说的是,咱们家事自该回去后再处置,实不该在此叨扰侯爷。”
他抬头朝着裴觎道:
“侯爷,眼下账本已经寻回,不知我等可否离开?”
裴觎面无表情:“人可以走,但是账本出处未清,之后还需审问,孙家余下的赃物也需要送回。”
“这是自然。”谢淮知连忙说道:“我夫人闯出的祸事,我们伯府绝不会推脱。”
“那些赃物我会想办法找回,如果真找不回来,我也会亲自去与陛下请罪以双倍银钱补足,之后裴侯爷若有需要问话的地方随时来府里寻我夫人。”
“裴侯爷放心,我定会好生管束沈氏,让她对孙家事知无不言。”
裴觎闻言扫了眼沈霜月:“那本侯就等着了。”
“那我们……”
“放人。”
皇城司这边似乎真的没有为难之意,裴觎得了账本之后就直接放了人,谢家几人扶着谢淮知出去时,沈霜月跟在他们身后无人照料。
府衙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瞧见沈霜月出来时对她指指点点,嘴里说什么的都有,反之对于谢家和谢淮知都是同情居多。
沈令衡刚才被损了颜面,一出皇城司就直接恶狠狠瞪向沈霜月:“你满意了?要不是你我怎会遭人如此羞辱!”
沈霜月敛目冷淡:“是你在皇城司动手乱了规矩。”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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