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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茸没仔细琢磨哪里不一样,心里却是极高兴的,没想到事情会这麽顺利。她绞尽脑汁,想着接下来该怎麽问出他将槐魑之心放於何处,她再想办法拿到手。
「你要它做什麽?」他的气息更近了,若有若无拂在耳畔,轻声道,「是想用来修炼,还是,想拿去替别人治病?」
第22章
或许是因为心里有鬼,听到他说的这话,白茸整个人都下意识颤了一下。她是不是不该说,槐魑之心可以用来做药的?
可是,仔细一想,温濯身体不好,需要槐魑之心作为药引的事情,除去祝明决和她以外谁都不知道。沈长离再怎麽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未卜先知,不过是顺着她的话的一个合理猜测罢了。
倘若直说,他是绝不可能同意将槐魑之心给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做药引的。
白茸定了定神,「据说筑基很难,失败後可能还会有损元神。虽然我现在离筑基还远着,我在想,到那时,不知道还有没有运气能再遇到一只槐魑。」
她很乖觉,也并没有直接否认需要槐魑之心作药。
沈长离没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她这个解释。
她小手轻轻揪住他衣角,迅速转换了话题,「今日似有些冷……」
她在暗示,到了今天渡气的时候了。
他不为所动,呼吸都没变。
白茸如今看不到他的表情,等了半晌,只能摸索着攀了过去。她伸手,便触到了男人清瘦的下颌,漂亮流畅的线条,往上便是薄薄的唇和笔挺的鼻梁。
沈长离依旧不动。
白茸只能支起身子,努力仰脸,攀住男人宽厚的肩,再去够他的唇。
她觉得极为羞耻,却毫无办法。
体温终於稳定了下来。或许是因为今日损耗了心神,虽然天刚擦黑没多久,白茸便觉得极累了。
她原本是正坐在榻上,头却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不知道什麽时候,她已经蜷在卧榻上睡着了,小小一张瓜子脸,瓷白的面颊几乎没有血色,只有双唇极艳,似被反覆爱不释手赏,玩後的雪中落梅,一抹殊色。
她睡得很安稳,做了个很好的梦,内容却忘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醒了,感觉到沈长离已经不在了。
袖里绯阴阳怪气道,「别找了,早走了。你莫非指望能在他怀里甜甜醒来,还是指望他下次温柔地哄你入睡?」
白茸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她已经懒得反驳袖里绯的阴阳怪气了。
它说话虽然难听,却都是大实话。
按理说,沈长离不在,现在应该是找槐魑之心的好时机,只是她如今视力受损,找起来着实有点困难。
青鸟还在室内,把脑袋埋在翅膀下睡觉,白茸摸索着凑近,逗了逗鸟儿,嘀嘀咕咕道,「你认识这儿的路麽?」要是它可以带路,让她找到槐魑之心就好了。
青鸟睁着豆豆眼,歪着脑袋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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