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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上学不行。
乔占东也不会哄孩子,父子俩沉默着洗完澡。乔占东把儿子拎回房间,让孩子睡在炕梢的位置。
炕这几天都烧着火。
睡在炕头很热。
天气也热,小孩子火力旺,乔占东担心孩子睡得不舒服。
小家伙躺在炕上也不说话,背对着乔占东,闭上眼睛装睡。
他看到儿子瘦弱的身体,猛然意识到,不是孩子不爱吃饭。是他根本就吃不到好吃的,所以才会长不高。根本就不是杜娟说的什么挑食。
小孩儿委屈委屈就把自己委屈睡着了。
乔占东等儿子睡着之后,才轻手轻脚的起身从屋里出来。
他生着闷气,心里相当不痛快地站在院子里抽着烟,顺便等黎响过来。
咦?
黎响过去,人怎么还没回来?
隔壁。
黎响走之前家里什么样,回来家里还是什么样。
炕上铺着的是新炕席。
他把东西拿下来,归置好。
跟结婚多年的乔占东相比,人家有衣柜能放衣服。他别说箱子,就连桌子都没有。所有东西都放在炕上堆着。
黎响快把东西规整好,又给许辛苑把褥子铺上,还拿出一床毛巾被。
“晚上你盖这个。”
“哦。”
他又拿出两条新毛巾:“这个是你洗澡用的。这条白色的你洗脸用。牙缸和牙刷我给你放在这个小桌子上。洗澡的盆是我新买的,你刷一下就能用。锅里是热水,你想洗什么就洗什么。”
“你好啰嗦。”
许辛苑一句话差点没把黎响给噎死。
黎响话很少,几乎是沉默寡言,能不说话,尽量不说话。很多人都觉得他不好沟通,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嫌弃他啰嗦。
他就是看到一脸懵懂她下意识多说了一些话而已。
“我晚上去隔壁睡,明天一早直接把早饭给你买回来。你一个人睡觉,把门从里面插好。”黎响单身汉,住宿舍,不开火,没有菜刀。
他抽出一根桃木棍子放在炕上。
“要是听见动静,你用这个防身。”
许辛苑拿起桃木棍子,微微一用力,咔嚓一声,棍子断了。
许辛苑无辜地看着黎响,嫌弃地说:“这棍子不行。”
这根桃木棍子都不是干的,还有点湿,别看只有小婴儿手臂那么粗,徒手掰断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掰断的桃木棍子断了。
黎响沉默片刻,转身往外走:“我再给你找一根去。”
“找也没有用。”
“?”
“我的力气大,度快。”黑夜才是她的主场。
黎响皱眉:“你睡着,别人偷偷进来呢?”
“那是他找死。”许辛苑想到许老三叮嘱她,不能把人打死的事儿,拧着眉问黎响,“来我们家里偷东西干坏事的人,我可以直接打死吧?”
她的语气太认真了。
认真到她好像真的可以把人似的。
黎响知道她不了解法律,更不知道为人的道德准则。她不知道打死人有多严重,更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打死人。
这件事刻不容缓,必须要提前给她科普。
“别人来咱们家偷东西,你把人抓住绑起来,送到保卫科就行。争斗的情况下,允许你打人,但是不能把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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