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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自在舒适,三月也转瞬过了大半。
中间陶楚杰又回来了一趟,匆匆来,匆匆回。
晨曦初现,山色渐明。山峦连绵起伏,云雾缭绕变幻无穷。农夫笑谈间,耕犁希望。
黄鹂声脆,野间油菜花香艳入瞳。仿若金色绸缎,蝶舞蜂鸣其中,阡陌交通,稚童追逐嬉戏。
溪水猛涨,绕篱而过,漫过石堤,压过水草野萍,将卵石打磨得圆润剔透。溪边野花东一团西一簇,星星点点,争奇斗艳。
坐在门前,石墙夹缝中野草疯长,青苔一寸寸染上重色,篱笆架上藤蔓开始抽尖儿。迎春叶细花肥,欺梅压柳,嫩黄的枝条簇拥绽放。野花烂漫飘摇,缤纷的花颜娇艳动人。
收集了大半月的野菜,山上都快被薅秃了,先缓缓。
楚禾抱臂倚在枣树枝干上,仔细回想着自己有无赚钱法子。钱,是有的,但不能拿到明面上,得走个明路。
想了许久,才现自己没什么特长,杀人除外。
突然想到了什么,从空间破烂中仔细翻找,《新华字典》《四五快读》
最终扒拉出一团黑卷边儿的书本。仔细瞧了瞧:《天工开物》。
上辈子是半文盲,还好末世为了生存自学了点儿才不至于被人坑骗,这辈子却是实打实的睁眼瞎。
翻开书本,嗯,大部分都很多笔画,是文言文和繁体字。
硬着头皮挑着认识的字跳着读,楚禾还真看出点门道来,生财有望。
脚步声传来,来人半旧薄衫,草鞋换成了麻布鞋,嘴里还叼着一根顺手拔来的茅草,整个人随意散漫,是陶三之。
陶三之双脚打着绊儿向楚禾撞来,“咦,咋有野猴子下山了,嗝”
“啪”话音刚落,脚底好像被什么东西拦了一下,陶三之直接狗趴倒地。
“我是晚辈,受不起这般大礼。”楚禾转开眼,往旁边挪了几步。
陶三之摸了摸胸膛后若无其事地爬了起来,笑着从怀里摸出几颗糖递过来:“是小禾啊,看岔眼不是。来,甜甜嘴,啧,看身形真像只小猴子。”
“我看你更需要。”楚禾转身就走,几步又停下,回去把糖抢了过来,“温馨提示,你要完了。”
“区区小妇,不足为惧,这点儿她早就下地了。”醉酒之人挺胸昂,不屑一顾。
“呵呵。”
陶三之鬼鬼祟祟地推开房门,刚探出脑袋,便被人揪着耳朵拖了进去。
“胆子肥了哈,敢彻夜不归,还有钱喝酒是吧?说,钱藏哪儿了!”
“娘子手下留情,啊,我的头,别咬了,错了”
东屋传来噼里啪啦声,叫骂声混杂着求饶声,不绝于耳。
楚禾乱翻着书,要想来钱快,还得做生意。但目前明面上自己是没有起始资金的,得找个无本买卖。
丝绵丹青,作盐造糖,冶铸陶石,舟车武器。技术含量过高,等钻研出来怕是要个年。
造纸,染料,倒是可以试试。不过这两种耗时太长,是长久营生,楚禾不想把时间都用在做生意上。
比起挣钱,她更喜欢抢钱。
大不了往深山跑几趟,钱就有了。
她懒得编谎应付,爱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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