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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沉确实拿不出他和云寻岚睡了的证据,但裴行庭提到的「没睡证据」让他想不通:「你怎麽会有这种证据?」
裴行庭也不解释:「你别管,我就是有。」
「我确实拿不出我和他睡了的证据,可是裴行庭,我很认真地告诉你。」虞沉沉下嗓音,极为郑重严肃道,「我和云寻岚昨天晚上就是头对头丶脚对脚丶躺在同一张床上度过了一整夜,我十分钟前才从他床上下来,并且我和他睡觉这种事瞒不过他身边的侍官,倪春,你要是不信你就去问倪春,他会为我作证。」
裴行庭:「啊,你们是这个『睡』法啊……」
虞沉:「?」
「不是这个睡法还能有什麽睡法?」虞沉觉得裴行庭的思想太肮脏了,「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接受他啊,在考虑出结果前,我怎麽可能和他有别的睡法?」
裴行庭又听笑了:「那要不为了我们的大计,你就从了三殿下吧?」
虞沉说:「别催,我已经在考虑了,你等通知就行。」
「看把你能的。」裴行庭服了,「我就开个玩笑,你千万别当真。老虞,听兄弟一句劝,你真的再去好好照照镜子,你像个香香软软的小甜O吗?你一没三殿下他有钱,二没他有势,三还比他A,我不懂三殿下喜欢你什麽。」
然而虞沉听不进劝:「或许他不喜欢O,就喜欢我这种呢?」
瞅着虞沉原本正常的大脑器质性病变成了恋爱脑,裴行庭只能给出自己最後的忠告:「你还是觉得三殿下喜欢你啊?行,不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矜持一点,别把自己的童贞给搭进去了,毕竟贞操是一个A最好的嫁妆,你搭给了三殿下,以後就找不到香香软软的甜O老婆了。」
虞沉继续反驳:「不,我觉得在必要时,可以搭进去,反正我也从来没想过找对象结婚这些事,找不到老婆就找不到了,单身有什麽大不了的?」
裴行庭摇头叹气,为又一个拜倒在云寻岚美色下的可怜人哀悼:「你完咯,我看不是你去色诱三殿下,是你被三殿下色诱住了。」
「……」
对於这句结论,虞沉没有为自己辩白半句。
因为他承认,皇子殿下的勾引确实奏效了,他的确有被皇子殿下色诱到那麽一点点——就一点,不多。
可这麽一丁点的动心,就像方程式里无法预料的随机变数,已经是他生命里最神秘的意外了,他无法控制。
於是虞沉把训练服换好,准备出门前,又一次在那支被装在水杯里的荔枝玫瑰旁停下脚步。
那支玫瑰几乎已是全部盛开的状态了。
仅有最中央的一点花苞还含羞带怯似的紧紧敛着。
虞沉垂眸注视着它,与昨晚躺在云寻岚身畔,凝视青年闭着双眼的面庞时一样。
那一刻,虞沉想看到什麽呢?
——他想看到云寻岚睁开眼睛,用那双宛如恒星的金色眼瞳回望自己,仿佛潮汐锁定般,永远不再改变朝向。
虞沉顺应心中恶劣的欲望,抬起右手,将食指和中指并排插进花苞中央,暴力剥开荔枝玫瑰细腻脆弱的花瓣,使它无法反抗地暴露出自己那尚未成熟的金色花蕊。
它可真像云寻岚的眼睛啊。虞沉心想。
他收回手指,置於眼前端详了片霎,又俯首从指根轻轻舔到指尖,品尝这股清润新鲜的白荔肉香息,alpha用以标记爱人的犬齿不受控龇出发痒,却寻不到可以咬住占有的柔软腺体。
虞沉的四肢百骸丶五脏六腑丶一切血与肉丶全部皮和骨都在为这支荔枝玫瑰而沸腾燃烧。
待他把与银发青年相仿的所有气息都吞咽吃尽後,这间宿舍便如坠入海底的沉船,完全被腥冷潮湿的海水吞没包裹——连那支荔枝玫瑰也不例外。
虞沉浑身燥热得不正常。
他感觉自己又快要进入易感期了,亦或已经进入了,是他没察觉到而已。
因此虞沉给自己打了针alpha易感期抑制剂,又贴了两层着军用级强效抑制贴,做好全副武装,确保自己不会泄露半点信息素後才离开。
结果晨训时,和虞沉对练的宋听礄被揍得吱哇乱叫:「虞沉你又易感期了啊?下手这麽狠,打轻点啊,疼死人了!不行,我得让我哥来和你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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