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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过是花拳绣腿。不过,」他着意瞧瞧冰儿,眼中柔光一闪,又变得冷然,「不过」之後并无话语。冰儿心里奇怪,也不敢多问,跟着进了竹林。
竹林正中是一座墓碑。
山居僻壤,这座碑竟然是洁白无瑕的汉玉雕琢而成,四周镂花,中间填红大字。冰儿在陈秀才家颇认了些字,心里默默念来,写的是「爱妻谭叶氏之墓」,下款为「夫青培哀立」。冰儿才知道这男子姓谭名青培。见他拿起一块乾净的布,蘸水擦拭墓碑,忙上前要帮忙。谭青培怒声道:「你不许动它!」一把把冰儿搡得老远。冰儿远远看着他擦拭墓碑,每一下都目不转睛,心里觉得这个妻子一定是谭青培十分爱重的。
只等碑石擦得纤尘不染,谭青培才站起身来,冰儿怯生生叫了声「师父」,他对冰儿道:「去吃早饭吧。」
早餐不过薄粥,但吃得很舒服。谭青培背起药筐,吩咐冰儿收拾屋子,把昨天采来的药材分类整理妥当,然後径自走了。中午锅里留着稀饭和几样清素小菜。晚上天已暗,谭青培才回来,远远听见凤吟般的声音,心中疑惑,进门一看,屋子收拾过了,还算清爽,药材按着形状不同约略归类置放在一边,冰儿闲来无事,正在吹慕容敬之留给她的那杆玉箫,只是尚未找到诀窍,只能吹出「呜呜」的声音,然而玉箫声音流丽清美,即使不成曲调,也颇有情味。谭青培道:「晚上还有饭吃吗?」
冰儿道:「我没敢翻家里的罐子,不知道米在哪里。不过我摘了外面的丝瓜和扁豆,煮了菜。」谭青培微微扯了扯唇角算是一笑,引着冰儿找到了家里日用的东西,自己动手熬起粥来。冰儿乖巧地前去帮着整理今天采回的药材。
晚餐毕,谭青培检视了今天采来的药材,然後在堂屋里点起一盏油灯,拿起一卷书读了起来。冰儿觉得无聊,又不敢打扰,呆呆地望着油灯跳跃的火焰发呆,突然,见谭青培轻轻把书合上,凝神在听着什麽,冰儿问道:「师父?」谭青培手轻轻一摆,示意冰儿不要说话,眼睛眯着,似乎在听什麽,冰儿也凝神一听,只听得山间呜呜吹响的怪风,知了和纺织娘的叫声,突然间,窗前什麽闪过,谭青培手一扬,冰儿眼睛一花,隐隐似见到什麽亮晶晶的东西飞了出去,然後外面一声压抑的呼痛声。
又等了一小会儿,谭青培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起身开了门,冰儿跟出去一看,一个虎背熊腰地壮年汉子一脸冷汗,滚倒在地,咬着牙不肯发出呻吟声。谭青培笑道:「你还不服气麽?」
壮年男子边抽着凉气边说:「姓谭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谭青培冷冷道:「何必,鲁班门前弄大斧!就你这样的蒙汗药,以为我还闻不出来麽?」
壮年男子道:「你今儿杀我我也没有办法,只求你把解药给我儿子,我一条命,换他一条命!」
谭青培又是冷冷一笑:「这里,还由你说了算麽?」冰儿心底突然觉得有些悚然,见谭青培的眸子在淡淡月色下黑沉如水,一点光泽都没有,唇角是笑,脸上其他地方一点笑意都没有,正在胡思乱想,谭青培又道:「本来想瞧瞧你能受得了我这药多久,不过念你父子情深,赏你一个好死吧。」说着,手一抖,一条墨绿底子黑灰花纹的蛇从袖子中闪电般飞了出来,缠到那人的身上,三角形的蛇头,锋利的牙齿,那人原来俯伏在地不能动弹,此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劲,伸手去拨开蛇头。岂不知不动还好,一动弹,蛇头一伸,立刻在他手上啄了一口,那人怪叫一声,数秒内浑身抽搐,眼睛上翻,脸色青紫,一会儿时间七窍中流出紫黑色的鲜血,人猛地一顿,就不再动弹了。
谭青培面无表情,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抽开布塞一晃,那条凶悍无比的毒蛇,突然变得温顺至极,游动到谭青培身边,谭青培伸出手来,蛇顺着他的手游回到他袖子中。谭青培转头看到冰儿,吓得面无人色的样子,便说道:「挖个坑,把人埋了。」
冰儿见到那边躺着的死人,虽不是第一次见到,但却是第一次这麽近的接触,听了谭青培的命令,脸都脱了色:「我……我?」
「不是你,这里还有第三个人?」
冰儿不敢违逆,强忍着恶心绕过那人的身边,拿了把铲子到外面挖坑,累了半天才挖了浅浅一个坑,又去拖尸体。尸体双眼圆睁,不肯瞑目的样子,眼角黑血蜿蜒流到耳边,冰儿咽中不由阵阵作恶,乾呕了一阵没吐出什麽来。谭青培没有丝毫怜悯的样子,只是道:「小心别碰着黑血,那是剧毒的,我这里虽然有药,但是也未必能及时保着你的小命。」
冰儿愈发紧张,仔细看清了那人的身体,捡了没有血迹的衣服死命地拖动——这样的一个彪形大汉,岂是她一个小女孩能够拖得动的?半天也没有动弹分毫。谭青培袖手旁观了半天,才忍不住上前帮忙:「笨!这都做不了,我要你何用?」嘴上说着,还是一伸手拉着尸体直到坑前,看看坑又道:「如此浅坑,是用来埋鸟的麽?」自己拿起铲刀,重又加深,然後把尸体拖进去埋好。一切事毕,才拍拍手道:「回去睡觉。」
走了几步,见冰儿蜷缩在後面不曾动,冷冷道:「你看不下去,自然可以走。」
冰儿怯生生道:「你让我走?」
「我怕你作甚?」谭青培仍是傲然神色,只顾自己向前。
冰儿想了想,却毅然小跑跟了上去。谭青培眼角馀光看见她,面无表情,等到要到家门口时,才轻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是这世道,忍无可忍的事情太多了。我若还是当年的谭青培,尸骨都不知撂在什麽地方;当年的谭青培若像今天的我,芷儿又怎会……」
「师父?」
谭青培回头皱眉道:「我不是在和你说!回去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本章作者金庸附体了。
请自备避雷针。
☆丶奇药王颇称圣手
这夜,冰儿却没有睡着,看起来似乎只是农户人家的谭青培,行事乖张狠辣,不似善类,可他对自己虽然说不上好,但也从来没有一丝冒犯或算计。第二天一早,谭青培又出去采药了,冰儿到他房间,见地上丶床上丶桌子椅子上丢着大大小小各种书籍——这些书,谭青培是素来不许冰儿动的,这日,冰儿一时好奇,偷偷翻开摆在桌上的看了一半的一本,书名是《滇西秘藏》,是手抄的本子,里面密密麻麻记载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药剂药方,上面用横线疏疏密密地圈画着记号;翻开另几本,也是这样的手抄本子,不是论医,就是论药,还有详细记载各种毒方和解毒方子的。
正看着,门外突然传来「笃笃」的杖声,冰儿慌忙合起手中的书本,来到门外,却是一位老者,一头鹤发,容颜倒不显得很老。「你找谁?」冰儿问道,见老者熟门熟路的样子,又补了一句,「找我师父吗?」老者见冰儿一愣,旋即笑道:「你是药王的徒弟?没有听说他新收徒弟嘛?」
冰儿不知道谭青培还有这样一个别号,但听他语气随和,知道应该是老友,忙请进屋子让座奉茶。
老者满意地点头道:「这个徒弟,行事倒有大家风范。你姓什麽?叫什麽?哪里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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