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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余文述从听到老婆的声音开始就抬起头用期盼的眼神看向她,等珊珊和松琰说完话,他才抱过去。
他没忘记这里是医院,即使是嚎啕也很小声:「老婆!呜呜松璵一点都不告诉我他的恋爱情况,他真是不愿意把我当朋友了呜呜。」
珊珊无奈地拍着他的背,安抚他:「没有的事。」她在来的路上已经通过松琰的信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的推测果然没错,老么确实向他们隐瞒了自己的婚姻情况。
「这边坐下吧。」她拉着余文述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她猜测余文述应该是没想到松璵喜欢男人,虽然在见到那个人之前她也没想到过,还觉得老么喜欢那种温柔的御姐。
「弟夫怎麽样了?」她问。
「我听到他是因为急性胃穿孔进医院的,现在手术做完了,还没醒。」余文述瘪嘴,又开始拉着珊珊小声嚎啕,「我是一点都没想到他们会结婚!」
珊珊顺着他的话问:「他们?谁?」
「我和你说过的,最近认识的朋友,祁扰玉。」
珊珊说:「他既然是你的朋友,你应该知道他的为人怎麽样吧。」她其实也知道,不过为了保护客户隐私,她从未跟余文述说过祁扰玉接受过心理辅导。而且当初她随口的玩笑竟然也误打误撞说中了,她和老么确实是最亲近的亲缘关系。
「他人不错,性格温柔,为人谦逊;白手起家,也很有能力。」余文述对他是很欣赏,但他完全没想到他们会在一起。他丧着脸:「我有一种自家白菜被另一颗白菜拱了的感觉……」
「他们不合适。」珊珊突然开口。
余文述疑惑看向她,他虽然没想到他们会在一起,但也没有觉得他们不合适的想法。
珊珊想起了她给弟夫开的褪黑素,余文述也知道老么讨厌那种自卑自贱的人。从她给对方的几次谘询来看,这位外表明亮自信丶意气风发的商业人才,内里是老么所讨厌的丶属於胆小鬼的灵魂。
这也是被老么懦弱遗忘的懦弱灵魂。
她解释:「睡眠原因。」
*
祁扰玉身上的麻醉效果褪去,慢悠悠转醒。他发觉床边坐了一个人,看过去一片模糊。他有感觉应该不是松璵。
确实不是松璵,人影看他醒来,声音庄严稳重:「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松璵的父亲,松益年。」
祁扰玉听到这话赶紧挣扎着想坐起来,内心七上八下。
「你现在身体虚弱,好好躺着。」老爷子制止他的动作,而後语气严肃地问他,「孩子,你老实告诉我,松璵是不是威胁你和他结婚?没事,你告诉我,我帮你报警。」
祁扰玉一脸迷茫:「啊?」这和他想像中老丈人的形象不太一样。
时间回溯到老爷子看望祁扰玉之前。松益年听到小儿媳是个男人,疑窦丛生。老爷子抬眼看向松琏:「你没有看错?」
「没有,爸。」松琏转动佛珠,觉得意外又合理,「难怪妹夫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一个都不满意,原来是性别不对。」
恐同的松益年:「……」
「爸,这该怎麽办?」松琏也知道他的恐同,佛珠转速变快。他笑笑:「爸,您总不会拆鸳鸯吧。」
「……」松益年说,「对方是谁?」
松琏:「爸,您请放心,我已经让文贺秘书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没一会儿,文贺秘书就把资料带到了。文贺说:「老爷,大少爷,时间紧迫,只是一些基本资料,请你们过目。」
松琏接过,说:「辛苦你了文贺秘书。」他把资料递给松益年,「爸,您先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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