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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水业胸口起伏,还想要说点什么,谢镜台就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师父,还未做自我介绍,小女谢镜台。”
“这是拜师茶,您请喝。”
谢镜台站了起来,双手奉茶,礼数周全。
于是问水业那股气,逐渐地平息了下来。
算了,跟个小丫头计较这些做什么。
左右自己的确欠她一条命,这地方也不错,而且这后院安静,无人察觉他,做个悠闲师父也不错。
而且嘴这么厉害的小娘子,脑子总也不会笨到哪里去才对。
问水业满是油水的手伸过去,接过了这杯拜师茶,慢吞吞地喝了下去。说真的,这小娘子年纪轻轻,那样果断地解决了那些贼人,问水业还是很满意这点。
贼人实在歹毒,平白那样多人的性命,可恨。
“行了,你可以走了。”
谢镜台回头看其他几人,“你们出去吧。”
春花秋月她们对视一眼,跟着司十八一并退出院落。
“你还不走,难道今日就要学?”
“不是,只是从话本子上,看见了一些厉害的药,徒儿好奇,难得有了师父,所以想问问。”
问水业哦了一声,对她说什么难得有师父这话表示满意。
他勉强放下嘴边的鸡腿,“想问什么,说吧。”
“师父能不能给徒儿讲一些蛊毒的东西,比如什么可以让人精神恍惚的,让人性情大变,或者身子垮掉的蛊毒。”
这不开口也就算了,一开口就是这种吓人的东西。
问水业刹那间看向面前的小徒弟,面容精致水灵,穿得漂漂亮亮的,“这种东西,可是大齐的禁忌…小丫头,你不会不知道吧?”
谢镜台眨了眨眼睛,“我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但又好奇,所以才不问旁人,就问我师父。”
“而且我师父一看就是什么都懂的江湖高人,深藏不露,给徒儿解释这点小小的疑惑,肯定不在话下。”
“咳,那是当然。”问水业下意识应了一句,应了之后又觉得不对劲。
小娘子小小年纪两副面孔,刚那会儿怎么威逼利诱诓他的,现在开始哄他了。
但他却天生就吃这一套。
都夸到这份儿上了,他能说不知道吗?
“蛊毒大都来自南宁,你说的这几种情况,只要一种蛊虫,就可以满足条件。此蛊名曰燃烬,起初会让人性情慢慢变化,但身体毫无问题,所谓盛极而衰,燃烧殆尽,掏空身体的同时,精神变得恍惚。”
“中了这种蛊的人,并不一定是死于身体被掏空,有时候脑子不好了,在各种事情上都可能让他死得快。”
“那应该怎么办?”
“如果是有人中了这个蛊虫,师父你能看出来吗?”
问水业说,“小丫头,真是从话本子里看到的。还是有人已经中招了。”
“那倒没有。作为师父,难道不应该欣喜于徒儿的求知若渴吗?”
问水业伸手摸了摸胡子,“那是别人,不是老夫。”
“我巴不得你一个问题都不问,这样就松快了。”
谢镜台沉默。
问水业见状又嘿嘿一笑,“如果有人中了这个蛊虫,是没那么容易看出来的。因为他起初的症状跟风寒相似。人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了,谁会想到别的东西。”
“再说洛京这天气要死不活的,生病也是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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