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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他二人入水不过弹指之间,那中年人,竟已飞至二人所处的池塘上方。而此时的隐娘却已然携了张入云沉至塘底,并寻得一处大石背阴处附在其上。
那妇人见此地树木繁多,又是河塘密布,可藏身处极多,倒也皱了眉头,可她还不死心,却是将飞剑放出,遍在林木之中巡走,意欲将二人找出。
隐娘一见她如此举动,却是心里一松,知这妇人想是心底仁厚,不欲伤害此地生灵,而未使用搜神裂地的开山大法,仅以飞剑搜寻,虽也麻烦,但自己终能应付。当下却是屏息静气,将一身真气收起,顿时间张入云只觉眼前隐娘竟好似身影一暗,转瞬间已与所伏的河石好似作了一色。
隐娘虽将自己隐起,但张入云却是难办,此时他在塘底也伏了一会儿,本来他练得气功,虽说学有所专,但只凝神屏气个两三炷香的功夫,于他来说也只是小事一桩。
可张入云此时已是受了内伤,不便说一炷香,就只伏在这水下一会儿,也已觉得不支。隐娘见此,却是取一手扶在他左胸上,当即手里一紧,竟将他心脏如拿在手里一般,顿时间张入云心跳便已缓了不少。
可他此时有伤在身,心跳变缓,身上愈加难受,而且竟一刻也忍不得不呼吸,立时见就见他两眼一翻,跟着口鼻中就要有塘水灌了进来。而隐娘却早有准备,却是檀口一张,将张入云的双唇堵住,只将一口真气流入了他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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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入云见此,心中一动,虽是感激隐娘,但却替她着急,要知如此施法,却只挡得一时三刻而已,自己身有内伤,不得不呼吸,时间一长,即便内力强如隐娘,也要被自己拖累的浮出水面换气。想到这里,他却是身子一动,欲浮出水面,免得连累了她。
哪知隐娘早有所算,手臂间一紧,却是将张入云抱紧在怀里,不令他挣扎。而另一只手,却好似在惩罚张入云,手心一紧,把个张入云一颗心捏得差得停止跳动。
这下张入云知道隐娘厉害,却是再不敢挣扎,就在他以为二人坚持不了多久的时候,却现隐娘,竟是一口连着一口的将真气渡了过来,好似无止无尽一般。待时间长了,张入云内息渐渐平复下去,隐娘也不在将真气传入他的口内,换之竟好似是新鲜的空气!
这一变故,实让张入云思惴不过来。但他终究不笨,心下一番考量之下,猛触灵机,陡地想起只有隐娘能在水下呼吸,方得如此。
只是他观察了半日,也不见隐娘用哪里呼吸,一时留了神,却是潜心感觉她用以呼吸的地方。
而此时的隐娘见他心跳有异,即已知道张入云已得知自己可在水下换气的本事。一时被他看破自己与常人有异,心里却是有些不自起来。
好在停在空中的人,因剑术尚差火候,不能凭空长时间在空中停留,一番搜查无果的情况下,只得收了飞剑,依旧沿着二人逃遁的方向,赶了出去。
而隐娘直在水下,又多等了一刻钟的功夫,方才与张入云浮出水面。
一时到得岸上,隐娘也是疲累不堪,手中一送,却将张入云往草地上一扔。一时骂道:“怎么这么笨!她你也敢惹。”
这话说的张入云哭笑不得,苦笑道:“我何曾惹她,是我今夜运气不好,只一出那院墙不久,即被这女子盯上,使出浑身解数,也是逃不得脱,当下只得和打一场,尚幸她手下留情,没欲取我的性命,不然今夜就是有十个张入云,怕也是要死在昆明城内了。”
隐娘听了,也没再说甚怨言,只又道:“这女子是武当高人,幸是她路道来的纯正,没有轻易习得剑术,又是怜惜生灵,不然今夜我二人绝对逃不过她一番搜寻。只是她是前辈高人,架子很大,今夜出手却被我二人走脱,来日就是再遇上,也绝不会再以今日之事与我二人为难了。”
张入云虽听隐娘话声冷漠,但内里的语气竟好似甚为佩服这女子,这是从来未有的过的事,一时正欲问询隐娘。却见隐娘已行至自己身旁,一语未说之下,却是掰开自己的牙关,跟着就是扔了一样东西在内。
张入云先是一惊,但口鼻内却是闻着一股清新的果香味,他连斗了半日,又是体内有伤,口内甚渴,正好吞了下去,那知那果子闻着虽香,却是又酸又涩。欲待吐出时,却又见隐娘脸上已变了颜色。知道定是不容自己吐出来的,何况那果子甚小,已是滑入自己的腹内,只空留那极酸涩的味道在咽喉内。
隐娘见他忍地难受,不由笑了一声。张入云见了恼道:“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怎么这般又酸又涩?难吃死了!”
隐娘冷笑道:“别人求还求不来的东西,你却只说难吃,可见你这人不识好歹,对你好,你却是一点也不领情!”
张入云听这话,知道这果子来历不同,心下疑惑,忙问隐娘这是何物。
隐娘见却是嫌他说话难听,一时却不理他,只在一旁静坐调息。
张入云知她脾气,就是再问下去也必不会说的,正欲另找个话题劝其开口时,却觉腹中一阵翻滚,跟着胃里一收,先觉痛疼,但只一会儿就好,一时丹田下忽生了阴阳两股力道,竟往胸腹涌了上来。
张入云初觉先是一惊,但后感觉那气息来的却甚是纯正,忙不再抑止,反倒加意的引导起来,一时连运了几重天,体内的伤势竟是藉此好了大半,这才知道这果子效力非凡,一时欲开口与隐娘相谢,却听她已然开口道:“先别废话,把残余的药力都给我化尽了再说。”
张入云听了,果是依言而行,又过了半个时辰才尽行收归已用,一时双目睁开,竟觉比先前还要灵动,可又觉脑后沉甸甸地有些异样。
而此时隐娘又道:“你且摸摸你的头,看看与往常有何不同?”
张入云闻言,忙将手往脑后摸去,当下只觉地自己头比往常厚实了不少,再把头打开,一时满头长披将下来,竟至自己的腰际。这一来可把他吓了一跳,虽说古时男子亦留长,但张入云原先不过只披肩而已,此刻竟长了一尺有余,如何让他不惊,难怪先前觉得脑后沉沉地。
隐娘解释道:“这是情人果,也叫相思桔,传说是鬼界的东西,他刘府仗着自己家大业大,又是昆仑名宿,把个昆明城外半数以上的灵气皆引在他府内。并又开通地脉,将玲珑山的一道灵泉竟也引至府内。刘府后花园里,为他家三代辛苦栽培,尽是天材地宝,我二人入得这花园一遭,岂可空手而回。”
张入云闻言笑道:“你倒是好兴致到人家花园里偷东西,却连累我也跟着作贼。”
隐娘横了他一眼道:“什么叫偷东西,他刘家将人间灵气据为已有,就不是作贼?虽说年年舍粥济世,但也因如此作为,此地的灵气已被他一家破坏,若不是仗了前人的法力,相为调合,此地怕是寸草不生,瘟疫盛行了。”
张入云乍舌道:“有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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