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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被他那只独眼震慑,竹针晃了两晃……倒了,没有插进下面的木板。
可独眼庄头却没敢动,要用暗器伤人不难,难就难在还有那大娘子手上,第二根竹针正对着自己唯一的眼睛。
安春风轻笑一声:“老庄头还是别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老庄头缩回手,脸色有些不好看。
安春风让黑豆收回钱袋,继续道:“你这里既然是赌坊,我自然是来赌,要你做的事也是赌,不用接活。”
赌坊从来就没有干净的。
一句接活就可以开出天价银子,还有变数。
但赌注就可大可小,对赌徒来说,赌桌上的话也是最认真的。
老庄头见来的不是外行,稍微迟疑道:“好,那就摆盅!”
见里面说着说着要开盘,外面的赌徒都踮着脚往里望,却被人全部撵开。
钱袋重新放在桌上,老庄头取出一个骰盅:“大娘子是自己摇还是老头子我来摇?”
安春风没有客气,伸手就抓向三个骨骰,在手上一捏一抛,就将其中两颗丢回桌面:“这灌了水银的就别拿出来了!”
老庄头脸色大变:“你是什么人?”
开赌坊要想赢钱,出千是正常的。
这灌料的骰子只是最低级的手段,也是最常见的,但被人一眼识别出来,还是需要本事。
安春风丢下骰子也不解释,只淡淡道:“要赌就赌一把大的。你赢,这里五十两银子就归你。
若是我赢,你就好好接待一批客人,要招待他们尽兴而归,只留一条命。”
老庄头嘴角抽了抽,独眼中冒出狠厉:“废话少说,你先出手!”
安春风也没有再矫情,抓住新拿出来的三颗骰子放进瓷罐开始上下摇动。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老庄头看着这个女娘抓住瓷罐先是贴桌滑动,下一秒,瓷罐仿佛是黏在她掌心,骰子在罐壁飞快旋转,只能听到一串细密的轻撞声。
老庄头顿时独眼中精光闪烁,耳朵也在抽搐,但他根本听不出骰子的动向。
就在他想凝神细听时,安春风已经将骰盅重重落在桌上,手扶着盅底道:“庄头,该你出价了!”
庄头独眼看着她:“既然大娘子都说了,我输了就帮你招待一批客人,不用出人命。”
“是!”
“那就我输!”老庄头干净利落的认输。
“好!”安春风收回钱袋,但取出一个五两银锭丢在桌上:“这钱就当给刚才那个被打伤的兄弟一些药钱。”
老庄头眉头跳了跳,将钱收起。
安春风转身就走,留下一句话:“客人是贵客,什么时候来了你们一看便知。另外就是还给他们带一句话:问你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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