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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喝水。”她轻轻锤着黎母的肩膀,“有什么事都交给我就好。”
下了火车,到了市里,先迎上来一堆拉客的人。
“大姐,跟我走,我们的住宿一晚上二十,便宜干净。”
“没吃饭呢吧,我家的饭馆十块钱两位,住宿免费。”
她不说话,闷头往前走,村长给了她个招待所的地址,比这些人靠谱多了。
换上公交,到了住宿的地方已经晚上十点了,她开了个房间,帮着黎母洗漱完毕。
她抹了把脸就倒在床上,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天还没亮,她就爬了起来,招待所离医院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她一路小跑到了医院。
才五点多,前面就已经排了二十来个人,又等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轮到了她。
好在还剩最后一个号,她连忙交钱拿号,松了口气。
“哎,小姑娘,能不能把号让给我?”一个中年女人紧盯着她手中的号,“我孩子生了重病,真得很需要这个号。”
“不好意思,”她摇摇头,“我是给我母亲挂号的,她病得很重。”
中年女人叹了口气,“哎,我就晚来了五分钟,只好明天再来排了。”
出了医院,她买了包子和豆浆,黎母还歪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
“妈,起床了。”她轻轻推了下黎母。
“啊,几点了?”黎母揉揉眼睛,一脸疲惫,“我这段时间,老是没力气,怎么也睡不醒。”
“妈,号我已经挂好了,你赶紧起来吃饭
吧。”她递过去一条热毛巾。
见了医生,她把情况一说,医生大笔一挥,开了一系列检查项目,“先去化验吧。”
验血验尿找片子,溜溜忙了一上午,等她把结果递给医生的时候,医生脸一沉,“病人出去,家属留下。”
“病人胃里有肿瘤,不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必须马上做手术。”
“行,那就赶紧吧。”能检查出肿瘤来,就是万幸,她一直担心什么都检查不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她出去把情况跟黎母一说,黎母马上掉下眼泪,“你说说,我这个身体,什么都干不了,还光拖累你们了,不治了,我去开点土药,凑合吃吃吧。”
“妈,我都为你放弃了名额,你可不能不治啊。”黎金金握住她的手,细声安慰,“村长已经把钱给我了,我都交过费用了,你不治钱就白花了。”
黎母哭了好久,眼圈红红住了院,终于不再抗拒做手术。
手术就安排在第二天上午,正好有个病人转院,空出来一个位置,要不然要排到半个月后,她简直觉得实在是太幸运了。
整整八个小时的手术结束后,黎母被推出了手术室,面色惨白,呼吸微弱。
医生把她叫到办公室,“病人切出了两个肿瘤,正在做病理分析,一个两厘米大小,另一个三点五厘米,回去好好休息,半年内不能干重活。”
住了一周医院,她衣不解带地照顾母亲,看得病房里的人十
分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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