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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鸽默默的塞给他几张餐巾纸说:“快擦擦口水。”然后飞快的躲开。
花满楼捧着餐巾纸泪流满面:“阅遍花丛历尽千帆,原来还是咱家小三儿最知道疼人,菜鸽,师兄没白疼你……八嘎!怎么这纸是你擤过鼻涕的!”
菜鸽扑棱着翅膀想逃走,被花满楼抓回来无情鞭打之,李唯没有良心,在一边抚掌大笑:“伟哉!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上演强奸大戏!欲观从速!”
花满楼眼睛一斜,邪恶的盯着李唯摸下巴:“我说大少你可得小心啊,本人现在面临着即将被当的惨状,很可能这次论文损失的一点点学分就会造成我本学年学分不够进而影响博士学位……本人现在极其的脑抽,万一晚上一时意识不清楚对你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您老可得担待点啊。”
李唯推推眼镜,突然斯文的飞了个媚眼:“我等你哦~~~”
花满楼呆呆的盯着他半晌,突而痛苦的抱着头,抓着菜鸽诉苦:“老子好想念本科那帮水灵灵的每天晚上苦苦等待我去拜访她们宿舍楼的小美眉,老子是直的老子没有被S倾向老子对李唯李美人压根不感兴趣,就算他再调戏我勾引我诱惑我晚上脱了衣服敲我房门我都不会动心的啊啊啊啊啊啊——”
菜鸽说:“啊?大少他光着身子敲过你房门?”
“可不是!”花满楼得意的炫耀,“还敲得特别急切!一口一个二少!哎哟喂那叫一个销魂!”
菜鸽立刻用惊悚的眼神看李唯,李唯给看得背上发毛,忍不住用脚尖踢踢花满楼,居高临下的问:“你怎么不说那次是因为你懒得洗衣服,无耻的穿走了我最后一条小内裤?”
花满楼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慢慢的回忆说:“……对,那条黑底大红花品味很差劲的曼哈顿大四角……”
“滚!”李唯傲娇的说,“老子那是CK!”
花满楼心里默默的流泪,就是因为那条曼哈顿大四角,老子被你无耻的压倒扒衣服看光光,害得老子残花败柳到现在都嫁不出去……
花满楼蹲在墙角里哀怨了半晌,抬眼一看时间,下午两点整上外国法制史的大课,立刻从怨妇状态迅速切换到流氓状态,摇晃着手机去拎李唯,说:“大少!上课!上课!”
李唯刚刚注意到时间,一推碗去整理电脑包。沈宣上课很有特点,他的第一节课一般都在下午一两点学生都吃饱了饭想睡觉的时候,第二节课通常都在五六点,因为他老人家晚上运动过多早上坚决的要睡懒觉;而持续了一点到三点的两个小时大课之后,太后急需休息和补充营养,于是这一补充就要补充俩小时。等晚上七八点钟下课后他老人家通常开车出去巡视巡视,吃吃饭唱唱K开个房间打打牌之类,至于他苦命的已经过了饭点没晚饭吃的学生们,他是不管的。
凭良心说沈宣不算特别大牌的教授,一般学生有疑问都不难解决,但是在生物钟这一块,我们英明神武的太后愣是修改了整个法律系学生的日常作息步调,强迫他们的都自己一样养成了睡懒觉的恶习。
于是这苦了我们花满楼同学,秦教授的课一般都是清晨,等花满楼一个早上的宏观经济上下来之后,他通常都是无精打采哈欠连天的去上外国法制史,然后被刚刚起床精神熠熠的沈教授发了狠的调戏解闷。
花满楼说:“老子一直致力于寻找那传说中的异次元空间——据我们学校无数走出去的前辈们研究,在大教室的某个神秘经纬上,存在着一块小小的隐秘空间;在这个仅仅一人的容身之处里,讲台上的教授看不见你的任何动作。为了寻找这个空间我考进了硕士,进而考进了博士,却至今找不到那传说中的风水宝地。这一点搞得老子很郁闷啊。”
我们花二少只能尽量在打哈欠的时候把自己缩进教室的后排去,然后让杨真挡在前边,努力堵住沈宣金边眼镜后的视线。
但是杨真小同学今天来得晚,沈宣都开始演示PPT了他才进来,一来就坐到最前排去,绷着个脸举手说:“教授!我有疑问!”
沈宣在讲台上推推眼镜,慢条斯理的说:“请保留。”
杨真愤怒了:“我还是有疑问!”
沈宣说:“还是请你保留……这孩子,”他嗔怪的看着杨真老是举手,“你把手举这么高,你后边的同学还怎么欣赏本教授我上课时对你们含辛茹苦的谆谆教导?”
杨真咬牙切齿:“我抗议!”
“抗议无效,”沈宣说,“作为一个外国法制史方面的专家和教授,我有责任用历史的经验来教育你们: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之内,完全的民主和自由言论是不存在的,你们的行为、思想和言论必须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我的控制,你们应该为此感到骄傲和自豪。”
底下学生额上刹那间挂下来三条黑线。
“上课的时候不谈论文的事,”沈宣和蔼的说,“对论文成绩有疑问的同学可以下课后?单?独?来我办公室询问,我会关上房门,热情、细致、耐心的慢慢解决你们的问题……”
“打住!打住!”杨真说,“太后!我不是问你论文的成绩!”
“……啊?”
“其实我只是想问您老,重写就重写算了,为什么……”杨真低头翻出论文成绩单教授评语那一页,照着念:“——为什么您叫我:‘拿回家去请革命战友秦坚同志和秦跃东小同学帮你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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