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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谢诗厚的脸色瞬间黑下来。
他伸手揪住宁晚书的领口,冷声道:“宁晚书,你最好别用这种语气跟我提乐乐的名字。”
宁晚书没有挣扎,他只是无声的笑着,慢慢闭上眼睛。
其实他有想过一了百了。
死了就不用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这样挺好的。
只是他太怕痛了,一直没找到没有痛苦的死法,也缺了一点寻死的勇气。
如果有个人能帮他了结生命,倒也不错。
谢诗厚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就这么僵持了半分钟,他慢慢松了手。
宁晚书失望地睁开眼,抬手整理衣襟。
谢诗厚沉默地看着他的脸,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走远了之后,他挫败地一拳砸到了路边的树上,接着掏出手机,在微信上给宁晚书转了1000块钱过去。
附言:别把自己饿死了,吃点好的。
宁晚书回到宿舍才看到转账记录,无语地骂了声:“疯子。”
那天吐了一场之后,宁晚书的肠胃坏得彻底,除了白粥他几乎什么也吃不下,搞得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厌食症。
因吃不下东西,他连床也下不了,根本没法参加军训。
室友让他去医院做检查,他没去,主要是没钱,他的钱还都给了谢诗厚。
说也奇怪,自从那天在家常菜馆分别后,谢诗厚已经有两天没联系他了,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给他这个病人放病假,没来折磨他。
到了第三天,他的体力好像恢复了一些,便换回了迷彩服,准备回操场上归队。
只是他刚走到楼梯口,双脚突然软得厉害,眼前也忽明忽暗。
他抓紧楼梯扶手,想把这股晕乎乎的劲儿忍过去,但效果并不明显。
就在他的身体快要倒下时,他似乎听见了一个很急的脚步声……之后世界变得光怪陆离,他听见了很多声音,却不知是谁在他耳边说话。
等他醒来时,人躺在了病房里,他看到床头上贴着肠胃科的牌子。
床边坐着一个人,是个很漂亮的少年。
稍微想了想,宁晚书才想起来,之前在珠宝店兼职小丑时,他见过这个少年。
谢诗乐正趴在床边打瞌睡,完全没注意到宁晚书醒了。
宁晚书小心翼翼地坐起来,掀开被子,准备拔针头时,终于还是吵醒了谢诗乐。
谢诗乐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惊吓,嗖的一下退到了病房门口,并且朝门外喊了声:“二哥,书书、书书他醒了!”
宁晚书懒得理他,此时此刻,他只想快点去上厕所,快憋不住了。
好不容易把针头拔掉,他浑身乏力地挪到床边,双脚缓缓放下,往床底下看了圈,却没找到拖鞋,他的鞋子也没找到。
不管了,光着脚好过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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