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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不想听他唠叨这些,“苏家怎么会掺和进八皇子一案里,你想想,在朝上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会突然搜查到苏家?”
苏元看起来并不想多说,她道,“母亲因为父亲的事大病一场,您待在这诏狱里,家里人怎能安的下心。”
“阿锦,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不连累家中人,已是大幸。”
苏锦眯眼,“父亲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苏元叹气,苏家女儿各个高嫁,一府二妃,遭到了忌惮,圣人听信谗言,借八皇子一事敲打他。
“放心,谋逆一罪皆是虚谬,圣人想清楚了,自会放了我。”
苏锦翻了个白眼,“爹,你不要迂腐了,这可是诏狱,不是京兆府,也不是大理寺,是有人借此事陷害与你,圣人才勃然大怒,关你到这里的。”
“没有连累家人,是因为肃亲王,是王爷在朝堂上据理力争,圣人才没有牵连亲族。”
肃亲王在边疆对三姐姐一见钟情,回来就迎娶为妃,一直很宠爱她。
“这等谋逆大罪,爹要等着圣人自已想开,你是老糊涂了吗?”
这些话已经是很大逆不道了,但苏锦贵为太子侧妃,苏元也不好像闺阁时候说教,当做没听见。
苏锦直言,“父亲好好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出去查也有个眉目。”
“你别惹祸上身,在东宫那种吃人的地方,自已警惕着些。”
苏元说着,想起刚刚太子的话,忙问道,“太子对你好不好?”
好个屁,想杀她呢。
“在东宫这么些时候了,可适应了?”
“适应了,太子很宠我。”
苏元点点头,“那就好。”
“爹,你刚刚也听到太子说了,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你就赶紧告诉我,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她这么一直问,苏元便跟她提了一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苏锦蹙眉,“赵瑞祁?是东府那个赵家吗?”
“对,太子党的人。”
那是赵良娣的母家,赵家是为东宫做事的。
东陵璟暗地里杀了八皇子,还伪造证据,难道是这个赵家为他办事,却私下偷偷陷害父亲。
苏元不解,“你问他做什么?为父与赵家并没有什么恩怨。”
“东南盐铁一事,父亲忘了吗?赵瑞祁难保不会记恨苏家。”
“东南盐铁司是肃亲王督造,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苏锦慢悠悠道,“父亲大人,你挡住人家晋官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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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她从诏狱出来,看到牢门口被一群大人簇拥站着的男人。
不是太子殿下又是谁?
一身黑色蟒袍,底下有金丝滚了一圈边,广袖袖边缂丝花纹,腰间扎着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长身玉立。
他察觉到了视线,晦涩阴暗的眸子慢慢的转了过来。
苏锦立马过去行礼,“殿下。”
四周的官员也都朝着她行礼,“娘娘金安。”
“看完了?”
“嗯。”她体贴道,“殿下还有事要忙,就先去忙吧。”
东陵璟已经去过公房了,“走了,回宫。”
苏锦连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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