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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璟压根没听她解释的意思,就是故意折磨她,裹着她的唇,让她漏不出半个字来。
苏锦觉得东陵璟想让她死。
阴鸷狡猾,喜怒无常,这才是他的本性,偶尔的体贴也不过是男人在床上的哄慰。
东陵璟第一回驯狼的时候,感到十分兴奋,看着她恐惧到瞳孔放大,还要张开獠牙咬他,明明无能为力,却还要拼命挣扎,越是有野性的东西越是有意思。
畜牲一样,女人也一样。
“那晚的话都是骗孤的。”
这不是在问她,像是酝酿已久的雷在炸响,刺着她的耳膜。
“爱妃装的好辛苦啊。”
紫檀升出的袅袅白烟一圈一绕的往上飘,融进重重的春色帷帐内,一声迭着一声的软钩子让热闹喧嚣的宴会伶人声乐都渐飘渐远。
不知过了多久,苏锦终于被松开,软着身子瘫靠在了后面的腰枕上。
她缓了缓神,看着站在榻边衣冠楚楚的男人,声音凄楚,眼里浸出泪光。
“臣妾装什么了,说了一句气话,殿下就联想到哪儿去了,疑心臣妾骗你吗?”
他系好腰带,笑的阴狠,“你的意思是,是孤冤枉你了?”
苏锦知道他疑心重,直接了当的承认了,还委屈的控诉他。
“臣妾的箭伤还未好,殿下就行畜牲事,有半分为臣妾考虑的样子吗?”
还敢骂他,东陵璟压了压火气,扣住她的脑袋提了过来,“你胆子大的很,一而再再而三的诓孤。”
“殿下高高在上惯了,听到一句女儿家的气话就受不了了,那殿下有想过,臣妾每日都是怎么过的,殿下有在乎过臣妾吗?”
“气话还是你的心里话,你自已清楚。”
两人的吵架声不小,外头的将士都听到了,对视几眼,默默的走远了些。
苏锦当然不能承认是心里话,不然之前的一切就都白费了。
她忍住嗓子的不适,哑声,“臣妾受伤这么多天,殿下都在哪儿,有关心过臣妾吗?”
她泪眼盈盈的看着他,仿佛是在控诉他是个薄情的夫君。
“殿下听到一句气话,就可以污蔑臣妾,冤枉妾的心,这般不信任臣妾,猜忌生疑,臣妾不如去灵台寺清修。”
“孤日日与你同睡,御医嬷嬷伺候着你,你哪里不快,气什么?”
“臣妾需要的是殿下,不是御医,也不是嬷嬷。”她红着眼将衣服隆起来,用帕子擦嘴。
“你需要孤?”东陵璟被她气笑了,“孤怎么看不出来,你对着镜子照照你的眼,哪里有半分需要孤的样子。”
苏锦感觉他在胡搅蛮缠,故意激道,“殿下要是觉得臣妾在哄骗你,那臣妾就是把嘴说烂了,也没有用。”
东陵璟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脑子里想到她上回跟着楚青越的暗卫逃跑,他轻拿轻放的给她揭过去了,现在想想,就该戳穿她的真面目,榻上弄死她,让她爬不起来。
“楚青越为了你在燕北给孤生事,你真是有个好情郎啊。”
苏锦被他嘴里的话弄得心口一窒,不明所以的抬起湿漉漉的眼看他。
东陵璟讽笑道,“回了幽州还忘不了你,孤是不是成了横在你们之间的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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