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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渐歇,琉璃瓦片上的雨珠滚落到朱漆勾栏上,又意犹未尽地溅入楼外梧桐树中,出“啪嗒”的响声,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楼下散客的心。
荀家主清高惯了,又是个妻管严,不方便陪同奚方池来绣执院,就在家丁中挑了几个面生心细的男子混在亲卫中,以便于遇到急事,还能有个熟门熟路的碎催照应。
尹祁国有规定,官员不可狎妓、宿妓,即使是富商,也很少出入这风月场所,反倒是一些郁郁不得志的文人、或者是莠氓、闲汉就喜欢来此处解闷玩乐。
绣执院与金陵九曲坊的性质一样,都是浪子们的温柔乡,窑子里有红官人也有青官人,有男子也有女子,在金钱面前,人人都是它的奴隶,自尊早就荡然无存。
“公子下回儿还来啊。”
老鸨长相平平无奇,脸上浓妆艳抹,唯有一双眼睛精明得很,她一眼就看出奚方池不同寻常的气质,于是扭着肥硕的腰臀过来,“这位公子甚是面生,可是第一次来?”
奚方池微微颔道:“路过此处,想寻一个雅间,喝喝酒,解解闷。”
他在金陵城经常出入秦楼楚馆,自然懂窑子的规矩,于是从腰间掏出一锭金子抛给老鸨。
“哎呀,贵人呐,”她接过金子,两眼光,中气十足地对大茶壶呵道:“还不快快给贵人安排上好的如烟阁。”
大茶壶看到出手如此阔绰的贵人,立马点头哈腰地带着他,往东边较为僻静的如烟阁走去。
他微微佝偻着后背,像一只虾子,脸上堆满笑容,为奚方池介绍着:“贵人初次登临小院,小的给您介绍一番,小院有如花阁、如霜阁、如烟阁、如梦阁、如仙阁,都是声名远扬的大美人,尤其是如烟,能让全天下男人魂牵梦绕、流连忘返。”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侧身推开了如烟阁的门,站在门外,示意贵人们进屋。
奚方池留了几个亲卫候在绣执院外,又令家丁在如烟阁门外把守。
屋里的陈设很素雅,家具也很简单,看久了竟有些熟悉,果然人上了年纪,就容易怀旧。
他点燃了桌上的一根香,瑞烟如祥云徐徐腾空,令人心旷神怡。
一人隔着屏风走了进来,轻轻拉好了房门,席坐在另一侧,随着拨弦的声起,男子清润干净的声音也从对面传来。
“公子久等了,小奴如烟有失远迎,还望公子勿怪。”
桌上的瑞烟还在飘升,而奚方池屏住了呼吸,仔细回忆这个声音,脑海中浮现出了岚烟的模样,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慢慢起身走向屏风。
要不怎么说这个老鸨精明,竟一眼识破了他是断袖。
一浮华艳丽的勾栏曲子响彻屋内,是酒徒闝客们最爱的《堂中景》,轻拂的声音如金丝笼中的啼血杜鹃,纸醉金迷却又身不由己;快挑的声音又如甘拜金樽下的头颅,身处乱世只得虚与委蛇。
如烟察觉到了贵客的靠近,于是弹唱得更加卖力,只求客人不会因为他的缺陷,而将他无情地轰出去。
奚方池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用眼尾的余光望向屏风后的堂名中人:
如烟身穿一袭云水蓝澜衫,纱薄清透,透到几乎能看清楚身上的肌肤纹理,他的眼睛氤氲空洞,直直地看向一处,不似从前那般灵动羞赧,手中的乐器是初见时的四弦十二音柱琵琶,当初赏给他镶嵌在琴头上的蓝水翡翠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个空空的凹槽。
“岚烟”
“嘭——”
奚方池的话音未落,琴弦铮断的声音骤然响起,琵琶主人的眼里饱含一泓清泉,那表情无神、无助、无力、又无可奈何。
半晌,他缓缓起身,伸出一只手,摸向声源处,谨小慎微地问:“是是郡公爷吗?”
他出生在九曲坊,母亲是窑姐,父亲是一夜春风的恩客。风头最盛的文阳遇上了花名在外的他,文阳不以他出身卑鄙,猥自枉屈,与他结为杵臼之交,他对文阳也是守口如瓶,甚至为潘党拉拢了李少清等人。
李少清的祖辈就与伶人、戏子有缘,因此池鹭阁也以伶人、戏子居多。
奚方池迟疑一会儿,压低了声音,隐瞒道:“我是君奚国人,曾在九曲坊见过你。”
“哦”他抿了抿唇,失落地跪坐在席子上,消瘦的锁骨像枷锁一样横在脖子下面,他声音略带嘶哑道,“公子恕罪,是小奴眼盲,看不见尊容,因此误认成了小奴从前的恩客。”
“无碍,我本一介商人,能与郡公相像,也是三生有幸。”
如烟一听,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换了一把琵琶,道:“公子还想听什么?”
奚方池刻意避过以前点过的曲子,随口说了一淫词艳曲,焚香听唱,也算是雅俗共赏。
忽然,外面的家丁轻敲了三声房门,接着又重敲了两声,示意“鱼儿”来到二楼了。
奚方池放下茶杯,扔了一锭金子在如烟腿上,说:“我有一个朋友刚到此处,我先去楼下接他,你在房间里继续弹琵琶,不要停。”
如烟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随后提高了琵琶的音量,掩盖了他的脚步声。
他来到了隔壁的空房如梦阁,而钟映永就订了旁边的如仙阁里,趁着如仙和钟映永还没有进入房间,他翻窗而入,躲在床后。
这如仙阁果然如名字一样,房间里的陈设全是飘飘欲仙的白色,连床幔都是数层蚕丝织成的,薄如蝉翼,寸布寸金。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烟味,与春风拂露膏的麝香与薄荷味交织在一起,令人有些头晕脑胀,神智不清。
这时,钟映永刚好进屋了,大茶壶站在外面拉上了门,他熟练地走到案几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便舔舔嘴唇,一副酒酣饭饱的模样。
室内复杂的气味竟让奚方池闻着有些上瘾,只得半眯着眼睛看清了来人的相貌,果真是“下落不明”的死刑犯——蒲映水!
不一会儿,门被拉开了,一名穿着几近透明的女子从屋外走了进来,随即扑在钟映永身上,两人干柴烈火地“吹拉弹叫”起来,看得奚方池脸色一会白一会红。
正当颠鸾倒凤的两人从案几做到床上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接着大茶壶的声音接踵而至,“如仙姑娘,你快出来,秦二娘上门叫骂了。嫲嫲招架不住,特唤我来叫你。”
大茶壶口中的嫲嫲就是老鸨,看来又是一场口舌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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