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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眼神柔和地落在他身上,“你就是谢景吧,果然是个沉稳有度的孩子。”
“年纪虽小,却如此识礼,听说学问也是极好的,真是难得。”
谢景恭谨地拱手一礼,“谢太后夸赞,谢景不敢当。”
“你这孩子真是谦虚。”
说着,太后看向谷夫子道:“前段时间你收徒的事情,京中闹得沸沸扬扬,连我都听说了。”
“你倒是好福气,收了这样一个弟子。”
谷夫子淡声,“谢景确实是个难得的孩子,天资极好,品性也稳。”
太后点了点头,脸上笑意加深,“当年你是皇上和谢砚礼的老师,如今多年不曾收徒,一收,居然又是谢砚礼的儿子,真是有缘。”
“等哀家这小皇孙再大些,定要拜你为师才是。
你既有此本事,可不能推辞。”
谷夫子恭敬一礼,“臣自当尽心教导。”
太后笑了笑,“既如此,那今日就由你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
谷夫子拱手应下,略作沉吟,“皇孙乃皇室血脉,当应气度沉稳,志远心坚。”
“微臣斗胆,取名‘高澈’,‘澈’者,水之清澈澄明,喻其心志纯正,目光长远。
也盼他未来能如清水之镜,不染尘埃。”
太后低声念了一遍:“高澈……澈然如镜,不蔽不遮,倒是个好名。”
“便定了这个吧,就叫高澈。”
谷夫子开口,“取名是大事,要不要过问一下皇上和孟妃娘娘。”
“皇上政务繁忙,没时间理会这种小事。”
太后不冷不热地开口。
这孩子自出生到现在,高显没来看过一眼。
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孩子,但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
“至于孟妃……”
太后重重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生得艰难,孩子才落地,孟妃就病了,这几日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哀家这些天,每天都去看她,她一直昏昏沉沉,连抱孩子的力气都没有。”
谷夫子闻言,面色微凝。
片刻后,太后又开口,“这孩子如今由哀家亲自照料,这名字极好,便先这样定下了吧。
等她身子稍好了,再告诉她也不迟。”
殿中。
婴儿的啼哭声断断续续,已经持续了许久。
乳母满头大汗地轻拍哄着,“乖乖不哭,乖乖不哭……”
太后本还面带慈色地望着孩子,渐渐地,眼中也浮出几分无奈。
她本就年事已高,这哭声缠人,听得她也不免头疼起来。
孩子哭的声音太大,谢景也不由转头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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